割稻谷?”那是什么?
“就是咱们平日里吃的大米,咱们去看好不好?把警长一起抱上,我们都去。”
默默十分好奇,被孙泠泠这么一说,立刻欣然同意,抱着警长比她都溜得还快。
牵着孩子抱着猫,如果不是随时扛在头顶上的末日,孙泠泠差点以为这是秋游了。到了地里头,发现和她爷爷抱着一个想法的人还不少,几乎村子里种稻谷的人都出来割了。
他们看到孙泠泠的样子,忍不住打起哈哈笑:“泠泠啊,你以为这是耍哟,还把孩子和猫都带出来割稻谷,怕是没耍头!”
孙泠泠笑着点点头:“放家里没人,只好带出来了。”孩子带地里头还好说,把猫也带上确实有些滑稽,孙泠泠也感到一丝不好意思。
安顿好一人一猫,孙泠泠绑好裤腿袖子也下田一起割稻谷。
刚开始时动作还比较生疏,等割上十来分钟,动作熟练了,孙泠泠速度就快起来。
田边,默默乖乖坐在小板凳上,眨巴眨巴望着地里头的几个人。他好奇地捋了一把稻穗儿在手里头把玩,尖尖的稻穗儿差点划破他细嫩的皮肤。他吓得一个激灵,把稻穗儿扔在警长的背上。
呜呜,饭饭要吃手手!
“咕噜咕噜——”
警长打着猫憨,鄙视地甩了默默一个白眼,站起身懒洋洋的甩甩尾巴,扭扭身体,稻穗儿从它光滑的黑毛上滑到地上。
默默见警长的动作,嘴巴一瘪,混不在意的又把目光集中到一边趴着的来福和旺财身上。他家也有狗狗,不过很小,还没警长大,小叔叔一直以为他很喜欢,其实他一点儿也不喜欢。
唉!
小家伙撑着小下巴郁闷地皱了皱眉头,他好像有点想小叔叔了。至于爷爷?他也有点想。不过没有小叔叔想。默默心里悄悄比较。
不过,他现在更喜欢妈妈,想和妈妈一起住在这里,和太爷爷、太奶奶一起住大大的、漂亮的房子。
孙泠泠怕默默在边上坐着无聊,割稻谷的时候从稻草上抓了一个硕大的蚱蜢,蚱蜢是青黑色的,晶体状透明的的眼睛,眼睛四周是一层厚厚的光滑的壳,三双锯齿节肢脚,其中一双非常大,连着底部的腿儿像一个鸡腿。还有一双透明绿色纱网质感的翅膀。
用一根稻草从蚱蜢脑袋下方匝了一圈,蚱蜢噗呲噗呲挣扎,腿差点儿都摆脱了。
“默默,来,妈妈给你捉了只玩伴。”孙泠泠笑眯眯地走到默默面前,蚱蜢猛地凑到他面前,吓得小家伙脖子往后一缩,眸子水光蒙蒙的,他惊恐哆嗦地指着蚱蜢。
结果抬头看到孙泠泠笑得灿烂的脸,“妈妈,你吓我~~小嘴瞬间瘪成了一条波浪线。
“哎哎,谁吓你了,前两天还说自己勇敢的要帮妈妈呢,结果现在一个蚱蜢就怕。”孙泠泠假装受伤的看着他,作势要将蚱蜢丢了。
“妈妈,我勇敢!”
可怜默默颤巍巍的把稻草绳子拎在手里,蚱蜢以为得了自由,猛地一跳,又被弹了回来,刚好落在默默的膝盖上。
“呜呜,妈妈,虫虫咬我!”默默感受到膝盖上的抓刺感,立刻嚎啕大哭起来。要是曹元麟在这里,一定以为他家侄子被换了一个芯子或者以为就是一个和他侄子模样长得一样的孩子罢了。
“泠泠,瞧你这干妈当的,跟三岁小孩似的。别吓默默了,城里孩子没看到过这玩意儿,他怕着呢。”孙奶奶正巧看到孙泠泠逗默默的一幕,笑骂着她。
孙泠泠只好把蚱蜢拴在田边的一棵硬根杂草藤上,转身又回田里继续割稻谷。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发现田里的蚱蜢越来越多,刚开始还是小的,后来大的也出来了。这不,刚刚她给默默抓的就堪比蚱蜢老大。
等她走后,默默挂着两包泪,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根小棒,戳蚱蜢。警长一直在旁边虎视眈眈地望着,猫瞳望望默默,又看看蚱蜢。
“喵~”
猫爪子突然痒痒的,黑光一闪,整只蚱蜢就被它咬在嘴里,牙齿一张一合,咯吱咯吱地酥脆声从它嘴里发出来。
默默:“!!!”
忽然,一旁的来福旺财一蹦三尺高,疯狂的狂吠,地里头蚱蜢齐齐飞到半空中,跳到树上、箩篼上、拌桶上……一群老鼠吱吱钻出来,在田里发疯般乱窜。远处,村子里鸡鸣狗吠,猪也嗷嗷叫。
孙泠泠心中一凛!
“地震来了——”
在这个世界里,洪水、干旱、地震、台风、寒流轮流上阵。按理说凭借现在科技和技术,在那些灾难面前不说完全反抗,至少伤害可以减到最低限度吧。
可是事情并不然,远在一个无人区的海洋中间一座死火山活了,滚烫的热流冲进海洋里,硬生生改变了冷暖流走向,火山灰顺着风飘至陆地。
气候紊乱,四时季节不再。
气候变化后,人跟着也受到了影响,也许是前期就已经受到侵蚀,只是后遗症一直潜伏着。然后疾病突然爆发,并变得一发不可收拾。大面积的疾病,世界人口一下锐减十几亿,世界变得更加恐慌。
乱了,一切都乱了。
梦里,她跟着慌乱的人一起慌乱,几次想重新回到家乡,回去守护亲人。不过她算是幸运的一个,无意间拥有了一个空间,一个仅有一亩大小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