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殿下观察入微。”清浅大方承认了。
他都这样笃定的,就算她否认,他也绝对不会相信的。
“姑娘三番两次这样试探我,实在太难让人相信姑娘的真实用意。”
“这并不重要,三皇子殿下只要记住,‘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便可。何必纠结那么多?”
“姑娘这么一说,倒是瑾之的不是。”
“确实!”清浅微笑。
云瑾之只觉得自己额头的青筋又在突突直跳,这人也确实有本事,能够三番两次挑起自己的怒火。
“不知如何称呼姑娘?”
“你可称我为仇心。”
仇,亦是仇!
她回来便是为了复仇!那敌人的鲜血祭奠她死去的父亲和母亲,还有这么多年她弟弟所遭受的一切苦难。
“那便请仇心姑娘三日后能够准是出现在三皇子府。“
仇?恐怕不是姓氏仇,而是复仇的仇!
只是她究竟是谁,和皇室究竟有何仇怨?
“既然此事已定,那我便不打扰三皇子了。”清浅站起。
“姑娘如此来去匆匆是否太过旁若无人?”云瑾之站了起来,目光前所未有的犀利。
“还是三皇子想食言,将我囚禁在此?”清浅笑着,淡定地开窗,“那也要看看你府里的人,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清浅跳窗而出,突然脚步微顿,转头看向云瑾之,“若是这次合作愉快,或许我还能在其他事情上帮一下三皇子也说不定呢。”
话落,不待云瑾之反应过来,脚下几个跳跃便消失在云瑾之的视野。
又留下这样似是而非的话,又让她逃了……
云瑾之看着那被打开的窗户,不禁有些泄气。
这位姑娘究竟是谁?
云瑾之心中的疑惑无人解答,而离开三皇子府的云瑾之照常来瑞王府教习云修然武功。
在熬过了最初的艰难后,慢慢的,云修然的基本功也越来越稳,最重要的是身子也不像之前那么孱弱。虽然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一切都有了好的开始。
而千竹宫自从那日,似乎只剩下她一个人。
奇怪的是,对于墨君衍的消失,千竹宫的宫人似乎都没有觉得一丝丝奇怪。可是千竹宫的宫人不是云耀天安排的吗?按理说不应该这样才是。
而这天夜里,在清浅还没想明白的时候,千竹宫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且来势汹汹。
清浅从瑞王府回来,刚换下衣服,准备休息的时候,门外突然有脚步声传来。
清浅闪身躲在暗处,而她手中的银针伺机而动。
“砰。”只听一声巨响,清浅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踹开,然后黑暗之中,便见一个扎着朝天辫的男童,仰着下巴、挺着微微鼓出来的小肚子豪迈跨步走了进来。
男童大约六岁,脸上有着肉嘟嘟的婴儿肥,五官也十分精致,尤其是那双带着灵气的大眼睛十分可人。而他头顶的两个朝天辫随着他跨步走进来,一晃一晃的让人忍不住想多怜爱几分。
然而男童的脸上的表情却是一点都不可爱,而是相当“凶狠”,只听他用他那稚嫩的童音“超凶”地喊道,“那个让皇兄神魂颠倒的女人给本皇子滚出来。”
清浅闻言先是皱眉,对眼前男童的话表示不喜。
随后思考起来……皇兄?中楚国所有皇子她的见过,并没有眼前这位,显然他并不是中楚国的皇子,如果不是的话。
她皇兄是?清浅稍加思索,便得知眼前之人的身份——天祁国最受宠的小皇子,墨君龄。
清浅将手中的银针收起,准备转身离开,她并不打算搭理墨君龄。
然而没想到的是,“出来。”墨君龄冲着清浅的方向喊道。
此时的清浅还没转身,看着墨君龄笃定的模样,便知他是发现自己了。
只是,这墨君龄身上的内力虽然比普通孩子要强上几分,但她不认为以他现在的内力便能够发现自己。
那他又是如何做到的?
清浅收敛眼中的疑惑,走了出去。
墨君龄看着走出来的清浅,那张稚嫩可爱的脸顿时皱成一团,只听他嫌弃地说道:“你就是大皇兄看上的那个宫女?长得那么丑!”
而下一刻,又听他疑惑不解地说道:“难道大皇兄眼瞎了?”
清浅闻言一时间没忍住,直接笑出声。
那样一个如同上天恩赐一般的男子,如今竟被一个稚子说眼瞎,而这个稚子还是他的皇弟,想想都觉得想笑。
清浅顿时起了逗弄的心思,“是啊,是眼瞎了,还不是一般的眼瞎。”说着若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以充分反映自己所说的话的真实性。
却不想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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