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孩子死了?
现在这个房间只有她一个人。
夏楚楚哭的无声,她过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失去一个孩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哭到梗咽,跪坐在地,如瀑的黑发散落在肩头,红肿的眼眶和明显的泪痕让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脸蛋变得更加苍白无力。
夏楚楚抬眸凝视着温室,这小小的机械竟是她最后的希冀。
她没有再哭,她在笑,笑的癫狂,笑的如痴如醉,仿佛梦魇了一般。
小小的房间里回荡着她的笑声,莫名凄凉。
她仿佛想到了什么,抬手随便抹了抹脸上未干的泪水,试图站起身,长时间的跪坐着的姿势让她的身体变得僵硬,没有办法站起身,没有站稳,踉跄了几步,有跌回到了地上。
夏楚楚低头,光滑的地板倒映出了她的狼狈不堪。
她五指攥成拳,稍长的指甲又一次陷入肉里,本来在手术室忍痛握成拳的时候,出了血,刚上了药,才有好转。
现在鲜红的血又从她白皙纤细的指缝中缓缓滴落在地,鲜艳欲滴的红色和手臂的白皙相称,越发显得苍凉。
夏楚楚扶着支架慢慢站起了身,隔着玻璃看向了她的宝宝,她的宝宝真乖,睡得那么香,真可爱。
她看着温室里裹着小被子的她的宝宝,毫无血色的唇扬起了一抹弧度的微笑,那是他作为母亲对自己孩子的疼爱。
骤的一下,夏楚楚感觉她的脑子传来了一阵刺痛,她蹙起了眉头,手抚上了太阳穴。
她轻声低喃着,“云飞扬......”
话还没有说完,夏楚楚就倒下了。
站在门口的丁丁和龙墨听到了跌落的声音,匆忙打开了门,就看到了夏楚楚像一个没有生气的洋娃娃一样躺在地上。
龙墨阴沉着脸,大步上前,抱起了夏楚楚,把她送回到单人间的病房,丁丁也知道他现在什么忙都帮不上,就紧紧的跟在龙墨的身后。
就在龙墨送夏楚楚回病房的路上,碰上了云飞扬。
云飞扬的脸色很差,眼窝深陷,黑眼圈浓,下巴处还有刚长出来细细碎碎的胡渣渣子,端正的绿色军装邹邹巴巴的,整个人散发着颓靡的气息。
他看到被龙墨抱在怀里昏迷的夏楚楚,想要上前接过她。
龙墨看到了这样的云飞扬,第一眼时诧异,第二眼再看去就只有厌恶和不悦,夏楚楚都已经这样了,这个男人还要阴魂不散。
既然当初已经说好了永远不会辜负夏楚楚,现在辜负了,他居然还有这样的颜面来见夏楚楚和他。
那些海誓山盟,甜言蜜语却一处都没有实现,他算什么男人?
龙墨面色黑沉,眸子里黑的可以将人吞噬,一想到夏楚楚现在这样的局面,就不想看到他。
他没有将夏楚楚递给他,反而躲开了云飞扬伸出来的手,大步的朝病房走去。
云飞扬刚听到了夏楚楚出事的事情,就慌张的从军事基地赶回来,连衣服都没有换,他并不知道孩子死亡的事情。
云飞扬握了握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转身快步跟上龙墨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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