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般啊。”夏楚楚调侃道。
云牧之泛出几丝苦笑,突然就想和面前这个女人说一些话。
“从我记事开始他从来没有在家里呆过超过三天,他总是有办不完的摄影展,跑不完的外场。幼儿园的时候同班的小朋友都笑话我是个没有爸爸的孩子,我曾经哭着求了他一夜能不能要幼儿园去接我一次,他答应了。但是第二天到外地去拍片子去了。”
云牧之说的很平淡,不过夏楚楚能感受到他心里那份伤感,这就像她小时候总是遭受到别的小朋友排斥那样,那种伤痛不像言语,有时候人心比恶语更伤人。
“云飞扬呢?”夏楚楚忍不住的问道,云飞扬从来不爱和她说起小时候的事情,她也不问,总有一天他是会说的。
云牧之好像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在沙发上斜靠着,长腿直接架到了茶几上。
“哥小的时候很爱哭,就算是最柔弱的女孩子都能够把他气哭。”
夏楚楚想起啦在鬼屋的时候云飞扬被吓的惨白的脸,眉眼处有了几丝笑意。
“哥小的时候比我还惨,我只是没有得到父爱,但是那个时候妈咪的生意已经不是很忙了,有时候还能够照顾我一下。哥就不同了,从小就在爷爷身边长大,爷爷年轻的时候很厉害,哥哥本来就没有得到父母的爱在爷爷的教育下变得越来越沉默,到后来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了。”云牧之说话的时候没有注意到楼梯口的偷听的单眉,但是夏楚楚却看到了。
“阿姨。”夏楚楚冲着单眉招了招手,单眉看着被发现了也不扭捏,大大方方的下了楼,坐在云牧之身边。
“我……还想听。”单眉说的很轻,夏楚楚听着鼻头有些酸楚,亲生儿子小时候的事情还要从另一个儿子的嘴里说出来才能够知道,单眉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吧。
云牧之揽住了单眉的肩膀,接着说道,“你记不记得哥七岁的时候学校组织亲子游,你那时候正在云翔里忙,刚接了一单大生意根本没有时间,但是你当时答应了哥。”
单眉听到这些的时候思索了半天,脑海里浮现了云飞扬小时候那张天真的脸庞,那张哭着要求她参加她亲子游的小脸。
她点了点头。
云牧之笑了笑,眼睛里有说不出来的东西。虽然从小享受到了不少的母爱,但是他从来没有这么一刻和自己的母亲这么接近过。
“后来你果然的食言了,哥被管家送到学校的一路都在不停的掉眼泪。后来,我就再也没有见他哭过了。”
单眉苦笑,“后来他也没有再要求过我什么事情了,到现在也是。”
夏楚楚有些不忍的开口,“孩童的时候最容易相信别人,也最容易记住别人的坏。”
单眉茫然盯着某处看,没有吭声。云牧之拍了拍她的肩膀,“妈,你也不希望看到云家的产业都落在一个外人的手里吧。”
单眉挑眉,一时间好像明白过来了什么,她看着云牧之和夏楚楚。
“你们是故意的?”故意说这些儿时的回忆,故意知道她偷听说出来的,故意,想要她的那些股份。
夏楚楚站起了身子,冲着单眉一鞠躬。“阿姨,请原谅我们。虽然方式不太正确,但是那些感情是真的不是吗?”
之前云牧之说的好办法就是单眉手里的股份,据不完全统计单眉手上的股份不比云东野手里的少,这么多年掌管云翔公司,单眉自然也动了一些心思让自己的手里捏住了一些东西。
虽说是被人摆了一道,单眉也确实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自己的两个儿子,咬了咬牙上了楼拿合同文件去了。
单眉刚上了楼,云牧之看着夏楚楚直笑,“大嫂,你这样以来我母亲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找你的麻烦了。”
单眉手里唯一再能让她骄傲的资本都被夏楚楚这一计夺去了,从此之后还不是就指望着夏楚楚养她了,这个夏楚楚,真是个人精,一石二鸟。
夏楚楚没有表情,虽然单眉拿出来能够和云东野抗衡的股份,加上云飞扬和云牧之的,股份这一方面是不差什么了。现在差的就是那些代表们的心意了。
这一场仗已经在无声之间拉开了序幕,并且主演们上场的都很快,你方唱罢我登场,谁都不闲着。
拿到了单眉那里的股份,夏楚楚也勉强吃了半口定心丸,安稳的睡了一觉第二天一早就赶到医院去了。
亲手在家里做了早餐,夏楚楚拎着保温盒让苏源开车载自己到医院。
“夫人,那个拜尔昨晚一直都没有回来。”
夏楚楚皱眉,好像昨晚之后让拜尔去调查电话详单之后就真的没有见过拜尔。
“不碍事,先去医院。”夏楚楚开口,本来就是无关紧要的人,现在消失了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