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摇了摇头,“去拿治疗水来给她用吧。”
身后的女仆点了点头,正要转身时候被云东野叫住了。
“不用了!我用不起你们家的东西!”云东野抱起了张迟,上了自己的车,发动之后绝尘而去。
在云东野车上的张迟原本因为疼痛闭上的眼睛悄悄的睁开,眼角一滴泪划过,泪点瞬间滴落在衣衫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夏楚楚在云飞扬的怀里擦干了眼泪,目光如炬看着云海峰。
“爷爷,是您吗?”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云海峰的动机都非常大,她不知道当年发生过什么,但是云海峰为了稳定云家的安定除非除掉了张迟。
云海峰握着紫砂茶壶的手不停的颤抖,心中一片悲凉,他活了大半辈子到现在却落下了这个下场,自己的儿子不信自己,喜欢的小丫头也怀疑自己。
“爷爷,是不是您!”夏楚楚接着又问,她也不是为了求那一个答案,她只是想让告诉张迟不是她,不是她。
云海峰闭上了眼睛,良久睁开。“是啊,就是我做的。”
站起了身子,他的身形有些颤抖,身旁的女仆适时的伸出了手扶住他才不至于跌倒在地。
云飞扬拖着夏楚楚上了车,事情明显的有蹊跷,这件事情要从长计议。
云家昏暗的大厅里,云海峰呆坐在沙发上,单眉走了进来笑意盈盈的看着云海峰。
“爸,谢谢你为我出头!”单眉乐的眼角出了细纹,看来云海峰还是没有忘记她父亲当年的恩情的,这个什么张迟早就应该死了。
云海峰冷冷的看着单眉,“滚。”
“什么?”单眉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嫁进云家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从云海峰嘴里听到过这样的话,在治疗水里动了手脚的是他自己凭什么牵扯到她的头上。
“我叫你滚!”云海峰手里的紫砂茶壶下一秒钟已经在单眉的脚边破碎了。
单眉负气离开了大厅朝楼上走去,脚步把楼梯踩的砰砰直响。
云飞扬这边载着夏楚楚朝家里开去,车厢内谁都没有说话,云飞扬则思考着怎么把自己想法告诉小女人。
身旁的小女人倒率先开口了,“你有什么发现对吗?”
云飞扬点了点头,不愧是他云飞扬的女人。“演戏累吗?”
小女人能够问出来这么一句话,说明也意识到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
夏楚楚摇了摇头,“演戏不累,心累。”张迟那么明显的做戏别人看不出来,夏楚楚是知道的,大闹云家可能只是为了逼出云海峰帮助她找丁丁的下落,而身上的“罗敷”再犯很有可能是自己自导自演的一场戏。
目的是什么夏楚楚还没有想清楚,单纯的是为了丁丁的话,不至于下这么狠的手。
云飞扬心疼的看着夏楚楚,小女人的反应确实很机敏,能够在那一瞬间想清楚了这么多事情,并且最快的时间做出了最恰当的反应——配合着演了一场戏。
既然有人希望这是一场戏,那就要老老实实的演下去,只有等到谢幕的时候才能够看到幕后的导演。
“云老爷子那边你先不要打招呼。”夏楚楚开口,既然这场戏已经开演了,就要全部扮上妆容入戏。
云飞扬点头,小女人最后问云海峰那句话显然是为了刺激暗处的人,导演想要的剧本,夏楚楚正在帮助导演推波助澜。只是辛苦了云海峰这么大的年纪还要遭受那份心酸,云老爷子落寞的背影夏楚楚想起来就心头一酸。
“你知道丁丁的下落了吗?”夏楚楚问道,云飞扬和云海峰对话她还没有忘记。
云飞扬平稳的开车,不一会儿就到了家,苏源迎上来给夏楚楚开门,夏楚楚下了车。
“云水间。”云飞扬回答,上次在马路上车祸那次丁丁就已经失踪了,应该是一直躲在那个地方的。
“什么地方?”夏楚楚进了屋系了围裙,想给云飞扬做饭吃。
云飞扬跟着进了厨房,系上了另一个围裙从冰箱里拿出来两个西红柿。
“糖拌西红柿?”夏楚楚接过了西红柿,云军长对糖拌西红柿总是情有独钟。
“通俗点说就是淫窝。”接着云飞扬拿了糖放在夏楚楚面前,肯定了她之前的问句。
洗西红柿的夏楚楚停住了动作,云飞扬帮她关上了水龙头。
“我来?”
他作势就要抢过她手里的西红柿,被拦了下来。
“不用……有些……”
云飞扬的电话铃声响起来,手上还沾着水的他按下了免提键。
云东野的声音传出来,“夏楚楚在哪里!我要她为阿迟偿命!”
夏楚楚拿起了刀对准西红柿,一刀切下去。
“有些事情还是需要我自己来的,谁都替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