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梦醒时分

    王县长正在整理材料，手机响起。他急忙去接；“喂！。”

    马总：王县长，我是马总啊。

    王县长：哦，马总你好。你有什么事？

    马总：王县长，我也不绕弯子啦，我这边给你准备了一点意思，我已经安排好了包间，请王县长赏个光啊！

    桌上的电话响起，王县长急忙说：“那就这样吧，我接个电话。”说着话挂掉手机，去接电话。

    王县长靠在沙发上发呆，马老板的声音萦绕在房间里：一点小意思，放松一下。一点小意思是啥意思呢？啥是小意思呢？小意思真有意思吗？

    节奏感强烈的音乐，迷离摇曳的灯光，一叠钞票在手掌里哗哗做响，女人暧昧的笑声……忽然检察院反贪局电话响起、办案人员开会研究、警车呼啸而出、手铐哗啦做响、爱人泪流满面摔门而去、孩子的哭声……

    凌乱不堪的家里妞妞背着书包进屋，喊了一声爸爸，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神情瞬间暗淡下来。书包朝地板上一扔，去找东西吃，但是家里似乎什么也没找到。妞妞环顾凌乱不堪的屋里，一脸茫然，最后把目光落到电话机上，她拿起电话，拨了几个号码：“喂，爷爷，呜呜、、、呜呜。”

    王老汉：妞妞，你怎么啦，你哭啥啊，你爸爸呢，让他给我说话。

    妞妞：爷爷，爸爸……呜呜爷爷，我饿，我饿得都肚子疼啦……呜呜。

    整洁的农家里一个慈祥的老人拿着电话，两行老泪潸然落下，他的手颤抖着，慢慢放下电话，似乎想站起来，但是站了好几次，却没有站起来。

    乡间的一条小路上王老汉拖着一根拐杖，踉踉跄跄地走着。最后在一个茅草凄凄的坟茔前停下，他双手拄着拐杖，望着坟头，喃喃自语：“老伴啊，我咋给你说啊，咱孩儿……”说着说着老泪纵横。

    清冷的家里漆黑一片，妞妞孤独之地抱着猫猫熊坐在沙发里，前面的茶几上凌乱地放着一桶方便面。窗外夜风呼啸，窗户发出呜呜声音，妞妞挂着淡淡的泪痕，一脸惊恐之色，一点点缩到沙发角落里。

    头发凌乱，没有洗脸的妞妞，一手抱着猫猫熊，一手拿着车票，背着书包在街头穿行汽车的急刹车声妞妞惊恐的表情妞妞站在火车站广场上抱着小熊说：“不害怕的，小熊，我不会不要你的。没人要的孩子，多可怜啊。我们回家找爷爷，不怕的。”说着把小熊抱着更紧啦。

    整洁的农家妞妞端着饭碗大口地吃着，王老汉慈爱地看着，不时说：“慢点吃，锅里还有呢，不慌，不慌。”

    妞妞吃完了，放下碗，

    王老汉急忙问：“妞妞，爷爷做的饭好吃吗？”

    妞妞迟疑了一下，没有说话。

    王老汉继续问：妞妞，好吃吗？

    妞妞忽闪着大眼睛说：不好吃，没有爸爸做的好吃。爷爷，我想要爸爸，我想吃爸爸做的饭。

    妞妞说完，就趴到王老汉的怀里哭了起来。

    妞妞趴在桌上写作业，不时问爷爷：爷爷这道题是什么意思啊？

    爷爷走上前，想尽力看清楚，但是最后还是摇摇头说：妞妞啊，爷爷老了，眼睛不中用了。

    妞妞说：那我不写啦。”说着话就合上作业本去一边玩啦。边玩边问爷爷：“爷爷，我爸爸是坏人吗？

    王老汉不解地说。妞妞，你问这啥意思啊？

    妞妞反问说：他要不是坏人，警察为什么抓他啊？。

    王老汉：啊，啊，妞妞啊，你爸爸以前不是坏人，他学习可用功啦，每天晚上爷爷都陪着他写作业，读书。还知道替爷爷奶奶干活，后来他就考上了大学，当了国家干部。再后来……再后来我，我就不知道了。王老汉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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