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过囚禁在这座深宫之中。”
这是他的肺腑之言,他虽然对伍子胥先前有所看不过眼,但是他到底是伍奢的孩儿,更何况,公子夷看得出这个男子此刻的饱含深情,看得出他对孟嬴的用情至深。
伍子胥诧异的看了一眼公子夷,却并没有开口多说什么,只是冰冷着一张脸朝着不远处童儿牵着马的方向走去。
公子夷一身消瘦,但是却目光如炬,他快步追赶了上去,追到了与伍子胥并肩行走的程度,他伸出一只手,挡住了伍子胥的去路,“如果你是男儿的话,就该去把她抢回来。”
“你身后有偌大一个秦国,都尚且只能看着她深陷宫中,我只是一介臣子,如何抢,你教我?”伍子胥冷瞥了他一眼,心中却是不想说,她的决定,他不想她可以保证因为子夷出事而愧疚怨恨自己一辈子。
公子夷却又哪能知道伍子胥心中的这般思量,在听到他这样的回答之后,怒从心起,“你说到底还是舍不去这一身的荣华富贵,舍不去你在这楚国所立下的功勋。”
“随你怎么说都好,”伍子胥说着,径自翻身上马去,眼光冷冷的扫视着这个白衣少年,“我今日的任务就是安然将你带离宫中,亲眼看着你离开郢都。”
公子夷气得一别过头去,不去理会伍子胥的话。
伍子胥看着这个少年,有些不耐烦的叹了一口气,径自驱马朝着另外的方向去,只说:“父亲让我带话,他在郊外相侯。”
闻言,公子夷这才悻悻然的转身上马,紧紧的跟随在伍子胥的身后去。
身后巍巍王宫,看似平平无奇,与平日并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在这其中却像是被冰封住的古井一般,表面波澜不惊,实则底下已然波谲云诡,暗流涌动。
王宫之中,孟嬴回到了栖凤台之中,原本在那里盯梢的宫人一见到孟嬴回来了,赶紧跑回王殿之中向楚王禀报。
楚王一听孟嬴终于肯心甘情愿的回来了,心口悬着的一块大石头也终于放下了,躺在这王座上,一副舒心舒坦的模样。
费无极也站在这殿中央,他却没有楚王那样放下心里,而是依旧沉重,偷偷的瞥了一眼楚王弃疾,轻咳了一声之后,躬身道:“大王,切勿掉以轻心,莫要忘了,想要公主长久留在宫里,不叫秦人知晓,这个公子夷……乃是心头大患啊!”
楚王一听,轻轻的摆了摆手,“这点不是早就安排好了吗?早一路派遣死士相随,只要这个公子夷一出楚国地界,定叫他命丧。”
费无极沉吟了一瞬,很显然,楚王这般轻视的模样,并不能让他安心下来,他提醒道:“大王,据臣所知,此次接公子夷出宫的,是伍家子胥,伍奢于这公子夷可是师生情分,就不怕节外生枝?”
闻言,楚王也直立了起来,沉思了许久之后,道:“如若,伍家有心保公子夷的话,也一并除了。”
谁,也不能够阻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