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马只得离开。
进城之后,赵延玦的人回王爷府,沈沛白与苏映雪则是转道丞相府,而沈铃音已在途中,被沈沛白送走了。
原本沈铃音还不愿离开,后来沈沛白说让她去保护沈父沈母,她才咬着唇,依依不舍的离去。
与她一同离开的还有沈青锋和空山子,他们二人,一人是去找白无霜,另一个则是回苍山。
沈沛白和苏映雪回府的时候,老管家带着下人在门口相迎,苏映雪没有想到还能看到阮红云。
阮红云这段时间消瘦了很多,她痴痴望着沈沛白,狠狠瞪了苏映雪一眼。
苏映雪并未理会她,与沈沛白进了主院,只见弦月激动跑过来,抱住苏映雪淘淘大哭,:“小姐,奴婢终于见到您了!”
望月紧随其后,亦是哽咽道:“夫人您受苦了!”
而闲雨却站在不远处,看着苏映雪不说话。
苏映雪抱着弦月,揪了揪她的发包,含笑道:“弦月,你长高了许多。”
弦月抹着泪花道:“小姐,您瘦了好多。”
然后她想起了什么:“小少爷呢,为什么没看见小少爷?”
苏映雪道:“他在我一位朋友府中,等过段时间就再将他接回来。”
述完了主仆情深,沈沛白招来了严道长和他的几位亲信幕僚,他并未让苏映雪离开,而是跟那几位幕僚介绍了苏映雪。
除了严道长之外的幕僚并未将苏映雪放在眼里,一来觉得她不过是无知妇人,而来觉得沈沛白太过重视这位夫人了,这对他并不是什么好事,但是表面上却还是跟苏映雪行了礼。
严道长将如今京城的形势说了一遍。
果然如同沈沛白进城之时所料,皇帝昏迷多日,恐怕即将大行,而太后去世已经是半个月前的事情了,从宫中传来密报得知,听说太后想要毒害太子殿下,触到了皇上的逆鳞,皇上一怒之下就将太后给杀了。
而皇帝怒火攻心之下,大病如山压,已经昏迷了三天三夜了。
“恐怕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沈沛白道,皇帝一直看着太后,怎么会让那贼人有接近太子的机会?
“贫道也是这么觉得,但是如今罢朝三日,皇宫内只进不出,禁卫森严,就连一只蚊子都飞不出来,具体情形不得而知。”严道长道。
“太后一死,皇帝昏迷不醒,太子懵懂无知,正是安平王谋乱的好时机啊,这京城形势已经危如累卵,燕巢幕上啊!”另一个幕僚道。
堂下坐着的幕僚皆是垂眉苦脸,一副大难将至的表情。
沈沛白却沉稳一笑,道:“诸位别慌,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避不开,那咱们就来一个兵行险着,先发制人。”
“相爷,你可是有了计谋?”严道长眼前一亮,马上接口道。
谋划了半天,幕僚等人纷纷离开,而苏映雪听完全程却是面带忧虑,因为沈沛白想平反出三十年前肃王谋反的冤案,这起冤案的幕后主使者沈沛白已经调查出来了,正是安平王,包括假藏宝图,以及伪造肃王造反证据,都是安平王一手策划,而他一直隐藏在当时太子的身后。
当年安平王故意用假藏宝图吸引肃王去,使得肃王险些命丧洞中,沈沛白后来所为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然而他的身份一旦揭开,那势必会将朝廷这潭浑水搅得更乱,届时沈沛白也肯定会变成众矢之的。
皇帝怕真相揭露,败坏了先帝的名声,所以才疏离了沈沛白,而沈沛白借此机会离开了京城,几番调查,才挖出了当年的证据。
只要撇去先帝罪名,皇帝以及朝臣们才不是他的阻力。
而现在,沈沛白万事俱备,只待东风。
两日后,一个黑影潜入了沈沛白的房中,将一些东西交给了沈沛白。
又过了一日,沈沛白回京的消息传遍了京城,先是中风的右相突然病愈,上门与沈沛白会面。
霎时间,丞相府门庭若市,文武百官纷纷套关系的套关系,打探消息的打探消息。
“哎哟,这是刘侍郎嘛,巧合,巧合。”
“黄尚书,您老也来了?”
“泰、泰国公……”有人在后面偷偷道。
“……”
然而不到两日,丞相府门口的人就退的一干二净。
沈沛白请他们办的事情,正是请他们洗清肃王谋逆的冤案,矛头直指安平王,这些官员一听,安平王手握重兵,又素有名望,而前不久京城有传闻肃王曾有遗孤,那个人很有可能是沈沛白,他们除非脑子进水了,才会跟沈沛白站一边。
这群人皆是人精,闻风而动,比狗鼻子还灵,然而一旦沈沛白请求他们办事,就退的比潮水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