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医术退步了吧,要不然等大师兄回来治吧。”
“哼,宽儿至少还有两个月才能回来,他撑得住吗!”聂神医看向苏映雪,“他原本一年也发作不了几次,到后面一月发作一次,又后来几日一次,到如今应该每夜子时都会五脏六腑绞痛难忍,至少要持续一个时辰以上吧?”
苏映雪无力的握拳,这些事情她根本就不知晓,甚至连怀剑都不知道有这回事,她低声道:“是。”
从那日在山洞开始,沈沛白每天深夜都是蜷缩成一团,脸白如纸,就好似从水中捞出来一般,
怀剑在一旁急切道:“求神医救救我家大人!”
聂神医瞥了他一眼:“老夫自己的徒弟自然会救,你是当年那个闯入禁地的慕容山庄的人?当年你跟你兄弟曾发誓这辈子效忠沛儿,怎么就你一个人?”
怀剑一时语塞:“他还有些事情……”
……
聂师兄带着他们到了另一个院子,跟苏映雪介绍道:“这是白师弟的院子,你们有什么需要,就吩咐外门弟子,对了,我爹那人刀子嘴豆腐心,他是气这些年师弟糟蹋自己的身子,有些毒舌,你师弟的病情应该没有他说得这般严重的!”
苏映雪:“多谢聂大侠。”
聂师兄一挥手道:“你是师弟的夫人,就跟他一样叫我师兄就好了。”
“师兄可以叫我映雪。”苏映雪从善如流改口。
聂师兄听到她的名字,表情一愣,下意识问道:“你的乳名叫秀儿吗?”
“嗯?”苏映雪没反应过来。
“没事没事,是我记错了……”聂师兄心虚的看了沈沛白一眼,心道,当年师弟下山二年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一幅画,天天宝贝的跟什么似的,不仅吃住随身,还不让人家碰,他偶然间听到他嘴里喊着什么秀儿的名字,他跟大师兄当年心中好奇,就偷偷潜入他的房间内,将画偷了出去,原本还以为画上是个什么美人,结果发现那是一张锦鲤戏莲图,画技倒是极为出色,上面也没有署名,应该不是什么名家之作。
他们听说师弟家里可是当大官的,一副画而已有必要这么宝贝吗,除非这幅画是他的心上人所画,而这个意中人的名字叫秀儿?
他们原本想把画偷偷放回去,谁料却被沈沛白当场抓住了,沈沛白脸色阴沉地吓人,他当时身体虚弱无力拿他们怎么样,但是没有几日,他们就过上了惨绝人寰的生活,做什么事情都被聂神医骂,被骂也就算了,被罚抄一整套医书十遍,反正是怎么惨怎么来。
大师兄道,这种情况怎么跟当年一模一样,这事情跟师弟脱不了干系。当年他们二人看沈沛白生得秀气可爱,就偷偷拿了隔壁小师姐的衣服哄骗着师弟换上,之后被这表面上看着单纯天真,实际却腹黑聪明的师弟狠狠整了一顿。
两个人才幡然悔悟,翻墙进了沈沛白的院子,跟他道歉,他们的师弟还一脸惊讶道:“两位师兄何故跟我道歉?”
等聂师兄离开,沈沛白转头认真道:“是岫儿。”
苏映雪这才反应过来,失笑道:“聂师兄似乎很怕你。”
沈沛白沉默了一下,看了几眼屋内的摆设:“这里,我好像来过。”
“你想起什么了吗?”苏映雪正色。
沈沛白皱着眉头看着窗台边上放着的桌案:“我在这里住了很久,但是不记得了。”
苏映雪眸中闪过一丝失望,笑道:“你喜欢这里吗?”
沈沛白点点头:“你一起,我就喜欢。”
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还有我们的孩子。”
说到这个他眼眸亮了起来,问苏映雪:“我们什么时候下山,我想抱抱简心。”
苏映雪收拾了一下被褥道:“等你病好了,就下山,你还头疼吗,先躺一会吧。”
沈沛白点点头,又摇摇头,苏映雪有些无奈,沈沛白在书院的时候没有这么不爱说话啊,现在有时候一整天都没听他开过口,除了跟她说几句,几乎不理会其他人,让苏映雪怀疑他幼年时候是不是有自闭症的倾向。
不过细想下来,年少时候的沈沛白似乎也很少与别人交谈,在书院的大部分时候都是跟着自己和陆茗韦金平三人组,平常他跟沈青锋两人组鲜少交流,他们两个人都很寡言,沈青锋是不善口舌,沈沛白只是单纯的不爱说话,他更习惯将心思深藏于心。
“晚上你睡不了多久,若是不睡,我会担心的。”几天相处下来,苏映雪已经掌握了跟沈沛白交流的技巧。
沈沛白就乖乖躺到了床上,眼睛却仍然看着苏映雪,不放心道:“你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