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仿佛笃定了自己肯定离不了他似的。
而且在她被蒙蔽的那段时间里,他总是不顾自己的意愿强要她,一点都不知道尊重自己。
嫁人都有个门当户对的说法,而两人能长久和谐地相处下去,某些方面需要两人能做到互补,而她太弱,他太强,她太笨,他太精明,如此的不对等,往后她只有被欺负的份,哪里有翻身的机会?
就算这次勉强在一起,以后谁也不能保证她就能真的获得幸福,如其这样的不确定,还不如趁现在就分了,或许还能让他对自己保留一两分的情意。
这一个下午,丹珠想了很多很多,最后还是理智地觉得,分手是正确的。
直到叶瑾过来敲门,丹珠才回过神来。
“我怕你赶着收拾东西,特意过来告诉你一声。”叶瑾望着她,眼眸黝黑深邃,望不到底,“我不会放你走的,你死心了吧。”
丹珠怔怔地望着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个家伙,他刚刚说的是,不会放过她的意思?
“为什么,方才我们不是已经……”
“方才我们只是就之前的误会化解心结。”叶瑾打断她的话,无视她气得涨红的脸蛋,徐徐开口:“珠珠,你若是现在不能马上原谅我,没关系,我会等你。等你真的愿意原谅我的那一天。”
丹珠和他四目相对,不知怎么的她忽然很想笑,他现在这个样子,哪里是在求她的谅解,根本就是过来命令她,哦,反正事情真相就是这样,不管你能不能体谅,我已经告诉你了,你也必须接受。
“你有毛病吧?”她气得浑身发抖,“我说了我不愿意和你在一起,你听不懂人话吗?”
“听不懂。”叶瑾从善如流地应下来,“现在开始,我只能听懂你说原谅我。”
“砰”的一声,丹珠当着他的面狠狠将门砸上,差点没撞上他高挺的鼻子。
叶瑾在门外敲了敲门,提醒里面快被气疯的女人,“别再企图连夜从狗洞逃跑,我会一直守在你屋外。”
“滚!”丹珠忍不可忍地朝着紧闭的门背怒吼一声。
叶瑾在门外站了好半响,才慢慢地转过身,却不期然撞见身后的明黄华裳男子。
端木羿负手站在不远处,眼里隐隐藏了点促狭的笑意,也不知在那看了多久。
叶瑾平静地和他对视几秒,迈步走了过去。
竹林的亭子里。
端木羿望着亭外一圈水绿挺拔的竹子,忍不住赞道:“你这园里的竹子长势不错。”
叶瑾垂眸望着杯里透明液体,淡淡地道:“任其自生自灭罢了。”
端木羿转过头,无声地端倪面前这张秀雅清俊的脸。
其实他一直都有预感,总有一天,叶瑾会完全脱离自己的掌控,只是没料到这一天竟来得这么早,原本,他还以为至少要等叶瑾三十岁以后。
“叶瑾,”端木羿敛了神色,认真地问道,“你心里,可曾怪过朕?”
叶瑾应得很快,“不曾。”
“真心?”
他没再回话,低下头,默默地斟酒。。
端木羿眸光一闪,笑了起来,“真不打算留下来帮我?”
他没有再用朕,而是我,在以一个朋友的身份,请求他留下来。
叶瑾摇了摇头,“不了,我心意已决,从今往后,绝不再涉足朝廷政事。”
“少了你这样的贤才栋梁,实乃我澧国的不赀之损。”端木羿语气像是在开玩笑,但眼神却锐利无比,“不如你再考虑考虑,我可以允你暂休几年,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再回来。”
“不必了。”叶瑾捻起酒杯,声音放得很轻,却异常清晰,“我不会再走回头路。”
端木羿叹了声,“你才二十五岁,却已经淡薄了功名利禄?”
“利禄我不缺。”叶瑾顿了下,继续道:“功名从来就不是我所求。”
“你所求什么?”
叶瑾看向兰苑的方向,语气不觉柔和了几分,“……正在求着。”
端木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神色多了意味深长的意味,“其实,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可我偏偏向往朝朝暮暮的生活,我希望,每天的一日三餐都能见到她。”叶瑾微微一笑,双眸中柔情如水。
在遇上丹珠以前,他并不清楚自己真正想要什么,也曾想过,或许履行皇命守护江山社稷是自己一生的职责使命,可是自从爱上了她,他的人生开始有了不一样的温度,这才发现,原来生活可以这么的丰富有趣。
在见不到她的日子里,他总是忍不住去想和她的儿女情长,原本早已熟悉的黑夜,也因为思念变得煎熬难忍,他厌倦了总是令自己身不由己的皇命,渴望时时都能见到她,摸她,抱她,亲她,和她做所有一切只有彼此的亲密事,因为有了渴求,而压在身上的身份,不知不觉就成了他急于摆脱的枷锁。
他其实也知道,自己并不是个不合格的情人,过去自己不是让她伤心生气,就是累她不断遭难遇险,还好几次差点死于非命,所以他也能理解,为什么她在知道真相后仍是坚持选择离开。
可他怎么可能放手呢?好不容易清除了拦在他们面前的障碍,无论如何,他都绝不可能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