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不言在禁地中修炼, 他之所以没有判出仙门, 是总觉得自己还有机会。
等自己修炼再进一步,进阶元婴,也许李木樨便会多看自己几眼。让对方注意到自己才是喜欢的开头。此地就是再极度寒冷又有何惧, 他心不悔!
只是听说洛师妹追着李木樨去了散修盟, 听说她走火入魔杀了一名元婴修士。
抿心自问, 他徐不言做不到,不是没胆量做,而是过于迟疑,永远还差一点儿勇气。
他无论也想不到,素来冷心冷情的师妹,会做的比自己还要疯狂。
李木樨她就是一口毒药,明知是死路一条,却叫人趋之若鹜。他徐不言修道这么多年, 所求的究竟为何?
他想不明白,他愿为了李木樨舍弃自己的道, 可舍弃之后却得不到李木樨。
到头空空如也, 一无所有。
灵尊的出现让徐不言始料不及, 对方一席玄衣, 腰间别着长鞭, 端的是英姿潇洒, 脚踏荆棘而来。。
这个女人他不认识, 但是可以看出和李木樨容貌有几分相似之处, 只是眼神之中多了深思熟虑。
眉头一蹙, 开口便直白道:“你便是徐不言?”
徐不言警惕地看着她,这个女人不动声色地便进入门派禁地,还未曾惊扰其他人,自己必然打不过。若是来寻仇……
“前辈……”徐不言拱手道。
观此女身上没有杀气与魔气,应当不是什么为非作歹之人,自然客气。
他虽然没直白说自己便是徐不言,但灵尊才看得出来。
一拍手,道:“没有否认,那便是徐不言了,随我走吧!”
“前辈,晚辈在此闭关自省,没有宗门命令……”
不容徐不言反悔,她一道灵气化成细绳束缚住对方,径直带走。
把人带走之后的路上,灵尊才解释,“我乃木樨的阿娘,你随我走一趟。”
“可是,宗门……”
灵尊嗤笑一声,道:“你当你们宗门的长老真不知道?”
她的确是偷偷摸摸将徐不言带走,但不代表天书仙门的长老一个都不知道此事。终究是把人的徒弟拐走,事情干的不光彩,好歹也要通知一下仙门宗主才是。
灵尊可没敢通知冷凌,听闻那老家伙又闭关了,想想也是,好不容易出了两根正道苗子,全被自家女儿骗走了,能不气得闭关修炼吗?
灵尊啧啧一声,仔细算算,冷凌收了三个徒弟,一个都没留住,天书仙门这下子怕再不敢把首席弟子放在冷凌门下了。
灵尊紧赶慢赶,脚步再快,也快不过早就出发前往散修盟惩戒洛叆叇的仙门长老。
第三日天书仙门与袁山派长老齐齐汇聚在比试台上,李木樨又老实地跪好了。
玄尊一看就来气,自家女儿为另外一个女人跪着算怎么回事?!
这也太丢人了一些!
“李木樨,你给我起来!”
李木樨不回答,硬气的很,不肯妥协。玄尊又斥责了几句,谁也没说服谁,李木樨还是跪着。
当然玄灵双尊两人能想出凑合徐不言与洛叆叇的主意,今日就不会让洛叆叇落入袁山与天书仙门手中。
不若,洛叆叇被抓走,谁来上演好戏?
袁山的人最气愤,好端端的元婴长老莫名其妙死了,供奉了那么久,就落得这般下场?!
摄梦长老的徒弟也进阶元婴初期了,不过先前一直在天书仙门办事,前不久说要回归袁山也没见影子。
多半又是洛叆叇所杀!
他们抓着这一点不松口,一心要其他两个门派将洛叆叇交由他们处置。
天书仙门肯干才有鬼!
“我宗门两大元婴修士皆死于她之手,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天书仙门知道这次估计打不起来,也就是嘴上功夫,专门挑了一个尖嘴猴腮看起来伶牙俐齿的元婴长老过来。
一开口就直戳袁山痛脚,“道友此言差矣,你怎么凭着一张嘴就随便说我家金丹弟子杀了你两个人?你怎么不说是筑基弟子杀的呢?!你怎么不说是练气弟子杀的呢?!”
袁山气得不好说话。
玄尊看了看被锁住的洛叆叇,再看看跪在面前不肯走的女儿,冷哼一声,终究还是替仙门说话了。
“柴青之死不过是摄梦一张嘴所说,做不得数。”
袁山派之人冷笑,再说:“那摄梦之死总不可能是旁人胡乱编造的吧?!”
此刻,灵尊从天而降,只有她一人而来,足尖落在自家伴侣身边,语气冷淡:“摄梦先不问青红皂白先来击杀我女儿,他没本事死在洛叆叇手上,杀他是对不起你袁山派,但不杀他,我心里不畅快。若是他没死,我也必将斩杀他于我足下,怎么,你袁山派这么大的派头,要我玄灵二人给你磕头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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