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知道,舒微凉这套房产证,上面的名字写着:夏薇薇而不是舒微凉,所以拆迁会很麻烦。
只是她并不知道,如今占着夏薇薇这个名字身份证的人,是夏温霓!
舒微凉的心仿佛沉到了一片冰窟窿里。
真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事情一桩又一桩的袭来,让她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镇定了几秒,舒微凉压着心里的情绪,对丁铛微微一笑:“没事了,拆迁又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拆下来的,你看这小区对面那几栋民宅,画了个拆的圈圈不都画了好几年也没拆下来么?在这期间就足够我毕业了找个好工作了,到时候再重新租个房子就是了!”
丁铛皱眉:“不是啊,我是说你那房产证怎么办?”
“车到山前必有路,等要拆了的时候再说吧!”
舒微凉不想再讨论这件事,拍了拍丁铛:“好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你赶紧回家,不然你妈得急疯了,你看额头上还顶着伤呢!”
“啊!”
丁铛又是一声嚎:“惨了,我突然想起刚才吃饭的时候我妈打了个电话给我说教授把我答辩的时间调了明天,因为后天的时间排不出来,所以她让我今天回宿舍休息……”
“你明天答辩?”
话一出口舒微凉自己都愣了,因为她突然想起自己后天也要答辩了。
“算了你别乱跑了就在我这里睡吧明天我送你去答辩!”
*
是夜,凉如水。
舒微凉靠在窗口看着这个城市明明灭灭的灯光,格外忧伤。
收回目光转头,刚好看见床头那个大大的叮当猫玩偶,她的喉咙突然梗得很难受。
五年前,她跟着桑阳离开大山的时候,完全没想到有一天回重新回到自己小时候被抛下的那个城市。
复读一年高三,是桑阳替她选的安大美术系,她很争气考上了。
接着在这个城市呆了两年后,突然有一天在公交车上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老街口,那是小时候妈妈经常带着她买冰糖葫芦的地方。
离开家的那一年她六岁,有许多事件都是记得的,所以舒微凉赶紧下了公交车,沿着那条老街口,顺着记忆里的路线往回走,居然让她找到了夏家在郊区的老房子。
红瓦白墙的小别墅,已经因为太久没人住而杂草丛生,别墅外面的小花园植被覆盖得像丛林,可饶是如此,舒微凉还是眼尖的看见了门口那个红铁信箱。
不知道处于什么心理,她就是想去那信箱里翻看一下,结果意外的在里面看见了一封陈旧得发黄的信。
那是已经去世的妈妈写给十八岁夏薇薇的书信,里面附带着她的遗嘱和一把小钥匙,委托了一个律师事务所的老律师,在她十八岁生日那年寄给她。
舒微凉问过周围的住户,说夏家的人是三年前搬走的,这老宅就搁着等拆迁,也没人来过了。所以两年前的快递,就直接将信塞进了信箱。
顺着律师事务所的地址找过去,发现那老律师早已隐退,律师所事务所也解散了。
所以她拿着信蹲在街头哭成狗。最后才想到求助桑阳。
桑阳千里迢迢飞回来以后,拿着钥匙顺着地址找到了她妈妈送给她的十八岁生日礼物,一栋陈旧的小公寓。
当然了,在她六岁那年她妈妈买下这公寓的时候应该是一个很新潮很洋气的公寓。
大概是因为生病的缘故,这公寓也就是简单装修,放了一些基础家具,别的都空着,大概是想给她一个自由发挥的余地。
唯有卧室大床是妈妈提前选好了的,床是十几年前流行的铁栏杆床,床头就放着一个哆啦A梦玩偶,这大概是妈妈留给她的她唯一能带走的东西。
舒微凉走过去,抱着哆啦A梦,紧紧地贴着脸颊,眼泪突然滚滚而下。
“妈妈,我该怎么办?你说我该怎么办?”
桑阳曾告诉过她,在做好万全的准备之前,这份遗书绝壁不能公布。
因为她的妈妈在去世之前所有想要留给她的东西,都明明白白的写着属于夏薇薇,而如今夏薇薇的身份已经被夏温霓夺走了。
她本来是计划好了,等拿到毕业证,就单枪匹马去夏家找爸爸,就算没有任何身份,至少还可以做一个亲子鉴定来验明正身,可现在,她担心那鉴定还没来得及做,就会被夏温霓这个鸠占鹊巢的女人重新夺走属于她一切。
那,能不能有个什么方法在夏温霓不知晓的情况下先把亲子鉴定给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