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不成声。
蒙氏一脸看热闹的表情,一直盯着老唐手中拽着的银票,挪不开眼睛。
秦有安不再看他爹,依旧跪在地上,但却冲着村长和族长说道:“麻烦村长和族长拟个文书,我们愿意净身出户,与秦家断绝关系!”
秦展德上前又想打秦有安,这回,被秦筝挡在了身前。
他看着秦筝狼一般凶狠的眼神,不觉后退了几步。
站在稍远的地方喝道:“秦有安,你敢!”
却挡不住已经有人送来了文房四宝,族长便起草了断绝关系的文书。
村长当着村民们的面,大声说道:“按照国法、村规,秦有安有权提出与秦展德彻底断绝父子关系。尤其是净身出户,虽然对秦有安一家来说,是十分不公平的。但是,这也是能最快断绝关系的唯一办法了。有安,你可想好了!”
“恩!”秦有安郑重地点了点头,在断绝关系书上按了手印。
秦展德气得面红耳赤,依旧不依不饶道:“我养了他们这么多年,就算白养了!我绝不会同意断绝关系的!”
老族长听他胡搅蛮缠,也气不过,喝道:“秦展德,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若论分家,你秦家现种着的十亩良田,十亩荒地,家里一应的钱粮油盐银两,怎样也要分作五份,给一份给有安的。如今人家一家六口,衣食无着,净身出户,于法于礼,理亏的都是你这个当爹、当爷爷的,你还有什么不同意的?”
“蠢货,都是蠢货,你们都是嫉妒我这孙女儿可以卖万两白银。你们眼红心跳,只顾撺掇着有安,好让我们家发不了财,让你们称心如意!”秦展德气急败坏地说道。
族长、村长气得青筋必现,直喘粗气。
秦筝冷笑一声,抓起他的手,便往印泥里按。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功夫,秦展德的手已经被按在了断绝关系书上。
断绝关系书,一式两份。
秦筝将属于自家的那一份,忙着藏进了怀中。
笑着想要搀扶起跪着的爹爹。
谁知竟被爹爹一把拉得又跪了下去。
秦有安带着大家,一齐给秦展德和老秦氏磕了三个响头。
秦筝不想拂了她爹的意思,看在他毫不犹豫地放弃了万两白银,更放弃了爹娘,选择了她的份上,她也认认真真,给二老磕了头。
再起来时,秦有安眼含热泪,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哽咽道:“爹,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您了。这是一两银子,是我的工钱。昨天有人看见秦筝在镇上挨了打,我一夜没合眼,赶了回来,是怕秦筝要抓药吃。如今,一并交给您吧!”
秦展德仿佛吃了秤砣铁了心,一点没心软,从秦有安手上抢过银子,便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老唐奇奇怪怪、口中念念有词地向外走去。
秦筝耳尖,听得他念叨:“少爷,该做的我都做了啊!您可再怪不到我头上来了,阿弥陀佛!”
秦筝差点笑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