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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将她放在眼中。
眼看男人拿出文书和银子,准备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秦氏正准备扑上去,被秦筝一把拦住了。
秦筝突然出声,冷冷道:“慢着!这位大叔,请问您怎么称呼?”
男人突然被问称呼,愣了一下,尴尬说道:“叫我老唐就好。”
“好,唐大叔,”秦筝不带丝毫感情,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情,“还有,秦展德,你们给我听好了。如果今天你们想从这个院子里带走一个活人,那么,一切都得听我的。否则,相信我,我有无数种方法,让你们得到一具尸体。”
“筝儿,娘不会让任何人带走你的,除非,他们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秦筝姑娘,你只管说,可千万别做傻事!”
秦筝看了看娘亲,再看看老唐,嘴角忽然扬起一抹弧度,冷笑道:“唐大叔,你听好了:万两白银,立下文书,一半必须归我娘!我便跟你走!”
她看见老唐的嘴角极其难看地抽了抽,不禁在心底冷哼出声。
没有过多犹豫,老唐虽然面色难看,但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
眼看着老唐拿出一沓银票和一张文书,秦展德、老秦氏、蒙氏都激动得厉害。
秦氏护犊心切,一时连秦筝都没有拉住,竟直挺挺地跪在了秦展德面前,哭道:“爹,我求求您!求求您不要卖掉秦筝!她哪里值那么多钱,一定是人家看她长得好,要卖她去那种地方。她还只有10岁,爹,我求求您!只要您不卖秦筝,我们一家人做牛做马,一定报答您的恩情!”
秦文、秦音都跪在了他面前,哭着求他不要卖掉姐姐。
秦筝跑过去拉她们,大声说道:“娘,您不用求他,没有用的。”
秦展德既激动又不耐烦:“我要你们做牛做马有何用。有安媳妇,我劝你欢喜一些,她一个丫头片子,有人愿意出万两白银买她,那是我们庄稼人多少辈子见不到的银钱啊!你一下子就能得5000两,够你好好带好秦文她们的了。你还不知足?”
“爹,爹,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我的筝儿在我身边,她是我的骨血,我的心肝啊!”秦氏顿了顿,狠狠瞪了一眼老唐,“如果今天有谁敢带走她,就从我的尸体上踩过去!”
“筝儿,筝儿,你跪下来,我们一起求爷爷,求爷爷不要卖了你!”秦氏又来拉秦筝。
“娘,我不会求他的!求他没用的!”秦筝倔强地昂着头。
秦氏忽然站起来,将怀中的小女儿交给秦文,“啪”的一声,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秦筝脸上。
这一巴掌可没留情,打得秦筝捂着脸,闻到了嘴角鲜血的气息。
秦氏眼神坚毅,看着秦筝:“筝儿,你都没有求求爷爷,都没努力过,就自己开价将自己卖掉。你让娘拿着卖你的银子去生活,你觉得娘活得下去吗?”
秦筝看着秦氏眼中绝望的泪水,忽然想起前世的养母——女首富,她也一定因为她的离世而伤心欲绝了。死别、生离,应是每位母亲心中最大的痛。但她却似乎忘了这一点,只顾着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了!
看来她刚刚做了件大蠢事,如果说之前十两银子时,事情可能还有转机;那么,当她开价万两白银、而老唐居然同意之后,秦展德眼红得血淋淋的,怎么可能还会放弃到手的金山银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