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猴,虽然姓马,但却本是侯家的血脉,被过继给了马家。
“砰!”“砰!”
向天歌踢开了两个侯家的亲戚,一把抓住大马猴的手,往下一扳,大马猴不由痛叫出声。
“还敢跟支书动手,你们是想造反吗?”
舒清雅忙从地上起来:“天歌,我没事儿,你别打他们。”和向天歌相处这么久,她大概也知道他的脾气,生怕最后闹得不可开交,把一件小事无限扩大了。
向天歌随手甩开大马猴,冷声说道:“我来不是跟你们打架的。侯吉利,你现在应该清楚你的处境,我有绝对的把握,可以让你丢了村委会的职位。你是聪明人,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
侯吉利听了向天歌的话,心头也确实怵这小子,拦住亲戚,问道:“你想怎样?”
“咱们需要单独谈一谈。”
“谈什么?”
“谈你在梁庄的安身立命之计。”
侯吉利略微想了一想,把手挥了挥,让大马猴带着几个亲戚先离去,望了向天歌一眼:“你会这么好心帮我?”
“我当然不能白白帮你。”
“你想要什么条件?”
“这些年村里的账都是你在做的吧?”
“我是村会计,当然是我做的。”
“其中有多少猫腻,你应该很清楚了?”
侯吉利警惕地道:“你问这个干嘛?”
“上次是不是批款给咱们村里的小学?可是学校一分钱都没落到,这些钱哪儿去了?”穷谁都不能穷教育,特别是在农村,除了读书,很少会有其他出路,就连孩子们的钱都能吞下去,这一点向天歌不能忍。
同时向天歌也知道,村委会私的可不仅仅是教育款项,可能还有其他猫腻,只是他没着手去查,现在还不清楚。
侯吉利现在落魄如斯,看着可怜,其实都是自作自受,向天歌对他没有一点同情。
天作孽尤可补,自作孽不可活。
侯吉利听向天歌这么问,只道他已经知道了一些什么,心虚地道:“这些可不是我一个人做的。你也知道我们侯家在村里没什么人,村委会的马四爷、奢伯庸、王东来,他们身后都有大姓支持,我们只能背靠着秦家。大姓之间相互勾结,我如果不听他们的,我也混不下去。”
“我明白你也是身不由己,所以才会选择帮你。如果你能够改邪归正,我和舒支书都会支持你。但你如果继续助纣为虐,我只能把手里的材料交到镇上。就算你们能到镇上打通关系,我也可以把照片和视频在网络上公布,迫于舆论的压力,镇上也会派人来处理你。等到那个时候,我看谁保得住你。”
侯吉利心里清楚,和田大娘、癞头三的照片、视频一旦到了镇上,他的职位肯定是不保了。虽然这些不能算是他违法乱纪的证据,但至少可以说明他的作风有问题。如果传到网上,绝对属于一桩丑闻,他也没脸见人了。
不得不说,向天歌够狠!
舒清雅也觉得向天歌这么威胁侯吉利有些过分,但想到侯吉利不是什么好人,她就不说什么了。
毕竟向天歌的出发点都是好的,只是手段有些卑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