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铁砣,又扭又打:“你是不是缺心眼儿?怎么能把赌坊拿去赌呢?咱们这一家子都指着赌坊吃饭呢!”
“都怪这败家娘们儿,怂恿着我跟向天歌赌!”大铁砣不由抓着媳妇撒气,没头没脸地扇她耳光。
媳妇急道:“是你自己要赌的,哪里怨得着我?如果你不贪向天歌的养鱼场,能把赌坊给搭进去?”
“妈的,还敢顶嘴!”大铁砣扯住媳妇头发,狠狠地拿她脑袋撞墙,撞得砰砰直响。
奢三姑急忙过来拉扯,门外几个村民见状,也都纷纷过来劝说。
整个赌坊闹成一团。
……
银色的月光正在乡村的夜里荡漾,走在乡村小路上的向天歌和狗皮熊都很荡漾。
狗皮熊现在彻底被向天歌折服了,崇拜地问道:“哥,你最后一把的豹子是怎么摇出来的?”
“这不过是小意思而已。”向天歌淡淡一笑。
“以前是不是专门练过?”
“我说我遇见过赌神发哥,你相信吗?”
“相信。”现在向天歌就算说他的屁是香的,狗皮熊也绝对会去闻。
“两年前我在拉斯维加斯救过发哥的命,他传了我一些摇骰子的技巧,无聊的时候我也练了练。只要熟悉了骰子,想摇几点就摇几点,而且也能听出对方摇的点数,这没什么难度的。”
“大伙儿不都说你在牢里待了六年吗?怎么去了那个什么……拉屎喂他吃?”狗皮熊奇怪地看着向天歌。
“对呀,我在拉屎喂他吃的监狱坐牢,我在牢里认识的发哥。”
“哥,你什么时候把摇骰子的技巧教我一下呗。”
向天歌一掌拍他头上:“你他妈想什么呢?想靠赌博发家致富是吗?你心性不定,要是学了赌术,对你没有好处。一旦陷了进去,出都出不来,说不定还得把命搭进去。强中自有强中手,你知道赌场有多少高手吗?就算你能一直赢钱,但难免遇到输急眼的,就像刚才大铁砣那种情况,他们一大帮人,不让你走,你能走得掉?”
狗皮熊见他表情忽然严肃起来,忙不迭地道:“哥,我听你的,不沾赌。”
“刚才打你打得重了一点儿,待会儿去卫生站拿点儿药膏抹一抹。”
狗皮熊笑了笑:“没事儿,我还撑得住。”
“嘿,还别说,你小子刚才的戏不错。”
狗皮熊得意洋洋:“那是,要我去拍电影,一准儿就是最佳男主角了。”
“少在我这儿嘚瑟,要说最佳男主角也是我,你他妈顶多算个最佳男配角。”
二人说说笑笑,就到家里。
灯火的光亮透了出来,大门没关,向天歌看到白芳菲坐在客厅,神色黯然,正在默默地抹着眼泪。
刚才他和狗皮熊设计这一出,都没通知舒清雅和白芳菲,所以两个小娘们儿都以为他真的陷入了赌局,不得自拔,伤心不已。
“嫂子,干嘛呢?”向天歌搬了一只板凳在她身边坐下。
白芳菲别过身去,不去搭理,心里对他失望之极,日子刚刚好了一些,她本来以为他的出现,会改变家里的命运,谁成想他竟然还有赌博的恶习。
小赌也就罢了,毕竟村里很多村民偶尔都会玩两把的,无伤大雅,但他赌得那么过分,就连承包合同都拿出去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