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没查到吗?”
君卿若说这话的时候,习惯性地挑了挑眉梢,看上去有些浅浅的张扬。眸子既澄澈,眼神又深邃,矛盾的融合在一起,却相当完美。
“先前影灵想和你说的,恐怕不是今天药庐发生的事情传开了,皇城里有些乱了,以及我父王动兵了的事情吧。”
她的眼睛看得透彻,就算不说出来,心里也是明镜一片。
君卿若身子稍稍前倾,双手手肘支在膝盖上,露出了浅浅的笑意,“我想,就刚我说这些事情,国师大人应该还不至于动用影灵去查,就算不查皇都里也很快传遍了,所以,他是去查你刚刚问我的这件事情吧。”
她在药庐门口的时候,在人堆里,究竟是看到了谁,才让她变了脸色。
“你打算说么?”临渊问了句,目光逐渐认真了起来,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眼睛。
这个女人,就是一只精致的严丝合缝的盒子,想要打开却不得其法,愈发让人欲罢不能地想知道她里头究竟装了什么神秘的东西。
但,她不一定会老老实实地说,所以有时候需要晃荡晃荡这只精致的盒子,看看能不能听到些动静,从而猜测一下她内里究竟藏了什么,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君卿若浅浅笑了笑,“其实也不是什么需要守口如瓶的秘密,只是,我现在还没想好要怎么告诉你。”
听到这话,临渊觉得,快了,快了,这只盒子好像终于被晃荡出一些声响来了。
或许,他应该再推波助澜一下。
他迟疑了几秒,才低低开口问道,“是危险么,很麻烦么?我说过,我虽不喜麻烦,但对你可以例外。我本身就挺多麻烦,也不介意再多一点。”
她眸色深了些,嘴唇轻咬得泛白,比起说是犹豫,更不如说,这个女人在考虑从何说起,说多少,说多深。
临渊并不催促,只轻轻一扬手,掌风一震,将前厅的大门关上了。
砰一声关门的声响,前厅里的光线稍稍暗了些,紧接着就是显得愈发幽暗安静的氛围。
不知为何,在这样的氛围里,君卿若觉得安全。
她扬眸看着临渊的眼睛,终于开了腔,她声音淡而轻,但不知为何,听到她终于开腔答话,临渊甚至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指。
“这六年,我不止是做做无所事事的邪医,医个病救个人而已。虽然并非我所愿,但,我招惹了一些人。”
“仇人?”临渊其实觉得不应该打断她的话,省得她又沉默下去,但想到她有些小张扬的性子,还是忍不住问了句。
卿若咬着嘴角,手指在下巴摸了摸,思索片刻,“不能说是仇人吧,更像是……”她皱着眉,几乎是从齿关里挤出来了两个字,“雇主?”
说出这两个字,她反倒像是轻松了,扯唇笑了笑,笑容看上去有些自嘲,“我那时候身体不好,救了南宫和小瑶,算是得罪了一些人,但他们,却并没打算报复我。”
她盯着临渊的眼睛,认真说道,“我想,尊上也很明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感觉吧?”
毕竟临渊曾经也是天赋太过惊人,才被人下了咒印。
临渊不语,只等她继续说下去,看着她唇角自嘲的笑意,临渊的心里不太舒服。
君卿若的声音黯了黯,“我身体不好,但医术和一些其他的本事却很好,你也知道医者有多吃香。所以那时候的我就像是个捧着黄金又不堪一击的稚儿,弱点还那么明显……我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