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她。
卿若迎了上去,就搀了君青阳的胳膊,挽着他朝前厅去。
君青阳面色虽然依旧不悦,但比起先前铁青着一张震怒的脸,眼下看起来更像是一种别别扭扭的模样。
他低声对君卿若咕哝着,“你倒是对这里很熟啊,人家的前厅,你说带我进去就进去了……”
前厅那都是主人家用来接待客人用的。
主人家要是没说话,那客人就只能在门厅,参照齐嫣然来访的时候被堵在门厅的情况,就是这么回事儿。
而君卿若领着父亲去前厅,临渊像没事儿人似的,抱着球球,一语不发,任她爱怎么样怎么样。
卿若闻言一愣,旋即浅浅笑了笑,说得带了些欲盖弥彰的狡黠,“那个……怎么说,我和他也有点交情嘛。”
是啊是啊,交情。君青阳心里想着,交情可大着呢,儿子都活蹦乱跳的五岁多了。
唉……
君青阳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
秦远和燕回都跟来了,眼下就守在前厅门口,他们俩和掠风疾风俩人在前厅门外左右各据一方。
掠风和疾风其实心中早已经风中凌乱了,在听到君卿若叫君青阳父王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凌乱了。
她不是什么叶非欢,她就是君卿若!她就是六年前夺了尊上清白的人,而小公子……也难怪和尊上那么神似,难怪尊上那么偏爱。
一切都能够解释了。
临渊从容不迫走了进来,依旧抱着球球,自顾自走到上座坐了,也不做声,像是没打算参与他们父女间的对谈。
但,也没打算回避。就那样优雅而又悠哉地坐在那儿。
君青阳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什么的,但又闭口不言,这里毕竟是人家的府邸……总不能让人家回避的。
君卿若先开了腔,“父王,您别太担心我了,我这不是没事么?好着呢。”
君青阳目光落在她脸上细细打量着,“我都吓死了!早知道你要给他们仨解毒会弄成这样,说什么我也会拦着你,我宁愿看他们去死!”
这位一身硬骨头的摄政王,仿若不畏天地,此刻语气里全是心有余悸的担忧。
“一个齐嫣然而已,还没法把我怎么样。父王别太瞧不起我了。”
君卿若轻轻拍了拍父亲的手背。
他侧目狐疑地看着她,“传言可都说你顶着身体不适去救人,还被齐三恩将仇报!还说你当场就吐血,昏迷不醒了!要不是国师出手相助,你恐怕就危险了!”
君卿若皱眉,无奈道,“谢昭天那个夸大其词的家伙……”她抬手按了按额角,就察觉到君青阳狐疑的目光深究地看着她。
认真问道,“卿儿你别瞒我,你真没什么不适?我想想也觉得不对,你这几日不住在府里,是不是因为身体有什么不好的,怕我看了担心?仔细想想这几日球球也有些心神不宁的……”
君卿若见父王这么狐疑,她若是一味否认他也不会信,所以她面色飘起一抹绯红,压低声音羞恼说道,“父王!女儿不是小孩子了!女人每个月都会有不适的时候!”
她这话声音已经很低很轻了,但上座那专注于和孩子玩手指游戏的男人,在她说完这句之后,目光飘飘忽忽地朝她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