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
那伙计见她不喝水,也不多劝,在他看来,虽然管事四喜不对在先,但这位夫人下手未免也太狠了,打掉人家后槽牙不说,竟然还割了人家耳朵,这手段未免也太狠辣了。
可他又哪里知道,陈雪玉独自一人怀这孩子有多孤苦,虽然吃喝用度不愁,但从知道有孕到现在,自己的夫君却只在自己身边短短五日的时间,若自己没猜错的话,怕是生产之时,他都不能回来,这些日子陈雪玉一直憋着口燥气,现在人有往枪口上撞,触了她的逆鳞,别说当时她没时间阻止红枫,就算有,她也不会阻止红枫惩罚咒骂她腹中孩儿的人。
整个大厅里,除了管事四喜时不时发出的痛苦呜咽声,大厅里静默一片,陈雪玉手放在小腹上不知道在想什么,那几个伙计被红枫冷冷的目光一瞥,更是吓的一动不敢动,就在众伙计们吓的大气都不敢喘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动静。
“媳妇,你慢点,大夫说让你好好养着,不能有剧烈动作。”张武不算小的声音传了过来。
“没事,你听那大夫大惊小怪地瞎说,我好着呢,咦?这绣坊门怎么关了?不做生意了?”说话间的工夫,张武已经抱着秋生,牵着媳妇推门进来了,“四喜,你关门干什么?”
话说完,张武才看到陈雪玉和红叶红枫,红枫更是面色不好地盯着自己,张武心里一惊,环顾了一下,看着拼命朝自己呜咽求救的四喜,张武虽然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知道凭夫人的为人,她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出手教训人,而且还见了血。
张武刚要开口训斥四喜,落在后面的槐花赶了上来,“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还把门给关起来了。”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陈雪玉正坐在椅子上,槐花一脸惊喜地快步迎了上去,“妹妹,终于把你给盼来了,今早还说等你跟大娘安顿两天,就去看你们呢。”槐花走到一半,才猛然看到地上躺着只血淋淋的耳朵,而那耳朵离自己的绣花鞋不足两尺的距离,吓得槐花差点软了腿,还是张武快步上前一手托着她吓软了的身子。
陈雪玉也起身迎了上去,歉意地道;“对不住了槐花姐,让你受惊了,快先坐这儿。”说话间的工夫,红叶也上前搀住了腿软的槐花。
在楼梯间里惊魂未定的几个姑娘,见张武和槐花回来了,也纷纷下了楼,站在离那群伙计不远处,静静地看着。
张武把秋生放到槐花腿上,就要屈膝给陈雪玉跪下请罪,陈雪玉一个手势,红叶便上前阻了张武的动作,“张大哥,你还是先听听你店里的伙计怎么说吧。”
张武愧疚地朝陈雪玉拱了拱手,转头朝那几个伙计沉声问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给我原原本本的说一遍。”
那几个伙计也都是见过场面的,现在掌柜的都对那位夫人毕恭毕敬,心里也隐隐有了计较,吩吩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行了,你说。”张武随手指了一个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