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二中的路上,我肚子饿得咕噜咕噜直叫唤,就在路上随便吃了点,顺便还给柳芸带了一份,从出来到现在刚一个小时多点,她应该还没有吃饭。
她害怕把钱带回去会被宁科抢,所以全部存在了盒子里,每天回家只带自己的路费和一些平时的生活费用,剩余的一点一点积蓄下来,可越是小心谨慎,最后偏偏还是差点被抢了去。
翻墙进去,柳芸果然还在睡觉,有时候心累也是一种累吧,不过睡了那么久睡眠已经很浅了,我刚坐下来她就察觉到动静,悠悠地睁开眼来。
“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给你送教案,还有这个。”我指了指桌上的教案本,同时将拎着的饭菜放到桌子上。
柳芸见状愣了愣,好久才说:“又翻墙出去了?”
“呃,趁热吃吧。”
柳芸顿了顿缓缓将饭菜拉到自己面前,拿起筷子慢吞吞吃着,我知道女人普遍都是细嚼慢咽,索性就耐着性子等她。
“你不回去复习吗?”
“你觉得像我这种临场发挥选手,复不复习管用吗?”
“那可不一定,临阵磨枪不光也亮呀。”
“得,你赶快吃吧,本来就慢一讲话更慢了。”
柳芸被我说的脸色一红,低下头专注地吃着,不过她的饭量确实小,吃了多一半就吃不下了。
等她将桌子收拾干净,我取出内存卡和优盘递给她:“这是你那个录像的全部备份,收起来,该销毁就销毁,从今天起你不必再为它们困扰。”
“这……”柳芸茫然地看着优盘和内存卡,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放心吧,我都核实过了,没问题。”
唰!
这话刚一出来,柳芸的脸瞬间成了红苹果,要多红有多红,手指也局促地搓着优盘。
“另外还有一个好消息,往后宁科不会再来骚扰你了。”我看出柳芸的尴尬之境,赶忙将话题引到别的地方。
“他,怎么了?”
“沾了吗啡,这会儿应该在看守所。”
“也好,希望他劳教之后能重新做人吧。”
我本来送完东西就要回去,可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就问她:“宁科进去了,你还会等他吗?”
“应该,可能,不会了!”柳芸摇了摇头,手里紧紧攥着那一千块钱,“严格说来,我们的夫妻关系早已名存实亡。”
“没太听懂。”
“就是说,我们两个早就离婚了。”
“怎么回事?”一听这个我“八卦”劲又上来了,竟然蹭蹭走了回来,坐在她对面刨根问底。
经过这么久,柳芸对我绝对够信任,也可以说,我就是她的一个倾听者,当然她的一些故事,也愿意跟我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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