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这样子让我怎么见人,等下家里人······唔。”
巨大的身体再次盖下来,用一个长长的吻将她的抱怨都嗯了下去。郁靳弈像一头复活的狮,狂猛得不像话。
等到一切结束后,天已大亮。卓凌晚觉得全身都被车子碾过,却不敢偷懒睡觉。若是父母起床发现自己和郁靳弈在车上玩······那就麻烦了。
她手忙脚乱地拾起衣服穿上,心里庆幸着好在衣服没有撕破,还能勉强遮住身上的痕迹,却连扣错了扣子都没注意到。
“我先走了。”她只来得及说这么一声,就急匆匆地跳下车,朝屋里跑。
父母还没起床。卓凌晚看到仍然关闭着的父母的房间门时,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伸手,推开了客房的门。
“呀。”
房内,曲子桓正坐在床上,脸对着她的方向,将她尽数收在眼中。卓凌晚没有留意,猛然闯进来看到他,被吓了一跳,不由得叫了出来。
他不是应该在沙发上睡觉的吗?
不过,她马上恢复了表情,故作淡定地开口:“这么早就起来了?”
曲子桓没有点头,目光从她的脸上滑下,落在了她的胸口。她的衣服没有扣好,露出了一片雪白的肌肤,那上面有明显的印子,作为一个成年男人,他知道那代表着什么。
卓凌晚被他看得有些不舒服,扭身走向浴室。
曲子桓跟了过来,终于出声:“我很早就醒了。”
卓凌晚的步子略略顿了一下,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如此强调。他的唇已经扯了起来:“看到你没在床上,有些担心,去找你了。”
卓凌晚转了脸,满脸的惊讶。她盯着他的脸不敢放,想要从他的脸上捕捉到什么。但他的脸上只有平日的那份漠然,看不到更多。她最后放弃,继续迈步,曲子桓却已经快一步拦在了她面前:“那个人······是郁靳弈?”
显然,他不仅去找她了,还发现了郁靳弈的车。
“你们昨晚一直在一起?”他再问,目光再次落在她的胸口。卓凌晚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终于看到了自己扣错的扣子。她一伸手,紧紧揭起了那个敞开的地方。
意识到曲子桓知道她和郁靳弈的关系,她的脸不舒服地红了一下。也仅限于红,她和曲子桓已经离婚,她和任何人好都是她的自由。
最后,她干脆地点了头:“是的。”
她越过他准备进浴室,他却一把抓上了她的臂:“凌晚,听我的,你不能和他在一起。”
“为什么?”曲子桓这样的话惹得她很不开心,声音都冷了下来。曲子桓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最后只道:“你们不合适。”
“我们为什么不合适!”曲子桓的评判惹得她的火气更盛,此时,已完全忘了被他撞破情事的尴尬。
她的眼里喷出了怒意,盯着曲子桓不肯放。曲子桓为难地撇开脸,不敢与她对视:“总之,他那种人不是你可以托付的类型。”
“那我究竟适合哪种类型呢?”她步步紧逼,咄咄逼人,只是不服气他这些话。
“凌晚!”曲子桓不肯表露再多,只低呼她的名字,想将她唤醒。
卓凌晚的唇已经扯了起来:“难不成是你这种类型吗?我以前也这么认为的,只是,你不是已经用事实告诉我,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了吗?”她讨厌他这种离了婚却还要插手她生活的行为,话说得有些难听。
“我记得的曲子桓是一个冷漠到从来不管我的人,虽然我们做了三年夫妻,但怕是我到底适合什么,连你也不知道吧。可是从什么时候起,你这样的人也学会去评判别人了。”她这话,带满了刺。
和他的三年里,她除了愧,还有不满。她是有感情的人,怎么会满意曲子桓娶了她却不给她幸福的事实?只是愧疚让她无从开口,所以不曾说出罢了。此时曲子桓左右她的恋情,才会激得她怒起来,把这些话都吐了出来。
曲子桓流露出满脸的难堪,一张俊脸绷出了一片红。好一会儿才低低出声:“对不起。”
卓凌晚也意识到自己过分了,随即摇了摇头:“你没有对不起我,不用说这些。”她抽了抽自己的手,曲子桓无声地放开。
等到她梳洗出来,曲子桓仍站在那里,但表情已经平静。看她走出来,淡漠的眉角拧了起来,再次开口:“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出于对你的关心。正如你说的,以前没有好好对待你,让你受了不少苦,才更不希望你走进一个新的深渊。凌晚,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考虑,别真的投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