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周一都要很早到校,扛着旗子练正步。”
他又指着另一边的两根三层楼高的竹竿说,“还有那个,我和莫言一直爬,爬到顶上,还要在空中交换竿子。被老师发现,说太危险,罚我们写了检讨。”
“那林小姐呢?”阿德问。
“小语没和我一个学校。”邢天航淡淡说,“她小我四岁,我毕业了,她正好刚进来。”
阿德“哦”了一声,“我看您和林先生是同学,以为你们也是。”
邢天航摇头,低头咳了一阵,才说:“我和……咳咳,和柏凌才是。”
阿德听他提起亡妻,便不敢再接口。
又过得一会儿,课间活动结束,孩子们意兴阑珊地奔回教室,操场上又空无一人。
邢天航轻轻说了句,“走吧。”
“不进去看看了吗?”阿德见他难得有兴致,建议说:“我找个地方停车,您进去拍两张照。”
邢天航摇头,“回去吧,我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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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还没开出两条街,邢天航又突然说:“不回家了,去找小语。”
他的语气有些烦躁,一路上堵了两个红灯,让他脸色更难看一些。
“你开快点,我要接她一起吃午餐。”邢天航催促说,好像时间已经非常紧迫。
阿德看了一眼时钟,不过才十点十分而已。
但他不敢怠慢,紧踩着油门就飞到了“希望”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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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特殊儿童教育中心名义上是残联旗下单位,但每年靠残联的那些拨款,根本不够日常开支,所以也经常要对外宣传,接受社会爱心人士捐助。
邢天航为了进出找林轻语方便,每年都会以私人名义给“希望”捐上一笔,从白园长到门房间大爷都认得他是有爱心的财神爷,也都没人敢拦他。
今天邢天航去的时候,她正好在上课。他便在她的教师办公室里等着。希望的条件并不太好,办公室也只有四十多平米,却要坐六个老师,三张面对面的桌子,剩下还要放两张沙发,用来接待家长。
上课时间老师们都很忙,偌大个办公室里也只有他这个闲人。他在林轻语的位子上坐下,慢慢看她的桌子。
左边是一张和莫言还有自己三个人的合影。然后就是电脑,用来写教案,这就占了大半个桌子。桌子的玻璃案板下,压了所有她教过孩子的照片。除了个别面部特征比较明显,大多数都和正常儿童一样,看不出智力方面的缺陷。
不过也确实,看外表自己也很正常,又有谁晓得内里早已千疮百孔?
邢天航看了看时间,离她下课应该还有几分钟。他左右无事,便从桌上拿了纸笔,随手涂鸦。
他们学建筑的多少都有绘画基础,而他的素描是从小就开始练起的,很有些童子功在里头,只寥寥数笔,就把那张合影里的林轻语神韵勾勒了出来。
画好轮廓,又拿线勾了下,觉得手里这支2B笔太硬,便去翻林轻语的抽屉,想找支6B的。打开抽屉,却看到一张邀请函:
X年X月X日,诚邀林轻语小姐参加“浪漫满屋”青年交友会,祝您有缘千里一线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