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凌脸孔苍白。
嫁给自己此生最爱,且丈夫绝不同意离婚,那该有多幸福。
可为什么她的心中却只觉彻骨哀凉?
她凄恻而笑,不死心地追问了一句,“如果我要离,非离不可呢?”
邢天航已经提着箱子走到门口,听到这句便停了一下,轻轻一笑,“除非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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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天航将行李搬到车上,又去退房。
柏凌抱着孩子,坐在大堂等候。方才邢天航还问她,如果中意塞班,可考虑在这里置一栋别墅,以后欢欢大了,寒暑都可来此度假。
英俊温柔又多金,真是上天入地难寻。
柏凌摇头苦笑。
这家酒店在当地收费颇高,所以也不像别家那样有许多的住客。金雕玉砌的大堂里,四处锃亮的镜面装饰和大理石地面,反射出只有他们这一对华裔。
柏凌指着一面镜子,对欢欢说话。这孩子依旧不怎么爱理人,带她看大海,看游来游去的小鱼,她亦不感兴趣。
突然,柏凌在镜中瞥见一个人影。
那人奔得极快,从客房电梯的方向出来,直接就冲进了大堂。
柏凌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漏跳一拍,虽然只是一个照面,却让她在心里蓦生一种特别的感觉。
那个人影她异常熟悉。
她立刻回头望向大堂,可那人早已消失不见。
“柏凌,”邢天航办妥手续,走到她身边,“在看什么?”
柏凌摇头。
她怕那是栢靳文安排来监控他们的人。天航说的没错,自己还不够了解父亲,或许他便是连这几日的自由都不肯给。
更谈何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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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店去机场其实不远。
也不过就是林轻语哼两首歌,再给邢天航猜几个迷的时间。
“天航哥哥说在这里买房是真的吗?能给小语一个房间吗?就住欢欢隔壁好了。小语也喜欢这里。”
邢天航往副驾驶上瞥了一眼,林轻语今天穿的是海魂衫和白色破洞的牛仔热裤,露出两条纤细的腿。
她的腿也很白,每只脚趾头上画了不同颜色的指甲油,就像并排一串彩色的玻璃糖球,脚踝处贴了一条细细的纹身,似乎是一串英文花体。
邢天航将目光转回正前方,心想自从上岛来,见了那么多次幻觉的小语,也见到她穿各种各样的衣服,为何就没有一次是比基尼的?
他觉得很不划算。
紧接着,他立刻意识到自己的精神疾病应该是严重到不可理喻的程度了。
他苦笑一声,打开电台,不再去搭理她,任由她叽叽喳喳的自说自话。
“天航,我想回国后带欢欢去做一次检查。”柏凌在后座突然说。
邢天航说:“你还是担心她的反应能力?”
柏凌有些纠结,但还是忧心说:“是啊,我总觉得她和正常孩子有些不同,三个月了,即便是早产两周,也不该连妈妈都不认得吧。”
邢天航说:“好,我回去就找人安排。不管有没有事,查一查也总放心些。”
岛上公路平坦,开了20分钟也没有遇到一辆车。国内从遇不到这么好的路况,不知不觉速度已到了80码。
邢天航的手机突然响了下,看号码是刚才那家酒店。“柏凌,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忘带?”邢天航问。
刚说完,人迹罕至的公路上突然斜刺里冲出一头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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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班早年曾引进过菲律宾鹿,但现在基本已绝迹,也不晓得这头鹿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奔到路中间后,许是被迎面而来的车吓傻了,竟停在公路中间一动不动!
邢天航大惊失色!
这是一条环岛公路,右侧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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