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即扑进了卧房的床上,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现天花板有些画影,上面出现的竟然还是陈扬的身影。
“为什么?陈扬,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看着天花板上产生幻觉的陈扬,沈雨荷眼里再次流出了泪水,她很不明白陈扬为什么要如此这样残忍的对待自己。
想着和陈扬过往在一起的点点滴滴,想着今天陈扬对自己的绝情,沈雨荷的心里就像是被千斤尖石压着,既喘不过气,又钻心的痛。
沈雨荷从苏醒过来到现在回到家里,她都想不明白,那个口口声声说爱自己的男人,那个曾经那么关怀备至的陈扬,竟然会对自己这么无情!人,为什么这么善变,为什么一到关键时刻掉链子?为什么陈扬不能对自己爱得从始自终?
沈雨荷的心里真的很痛,越想越觉得人生失败得不行,最爱的人不要自己和孩子,她不知道继续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或者这样说,她沈雨荷还有什么理由活下去?
人在受到很大的刺激时,就会出现像沈雨荷这样的情况,总觉得全世界已经无比的灰暗,再也找不到阳光的所在,往往会产生厌世的想法。
这时候的沈雨荷根本不能冷静的思考,她只想到陈扬的变心与抛弃,她能想到的也只有陈扬带给她的痛苦,她还想到了极度的后悔,要是自己不做可怜的小三,今天的她也不会落到现在这般下场。
沈雨荷摸着微微凸起的肚子,心中的剧痛让她的眼泪就像决堤一般,纷纷滚落而下很快就把枕头弄得濡湿一片。
“宝宝,妈妈答应你的事做不到了,妈妈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即使陈扬不要你,我也要把你生下来。但现在,呵呵……妈妈都被人疼了,妈妈不能把你生下来,要是把你生下来,你连爹都没了,宝宝,你要原谅妈妈,你看这样好不好,既然我们活在这个世界上如此的悲哀与痛苦,不如妈妈会和你一起走,欠你的妈妈下辈子再还给你。”
沈雨荷摸着肚子,轻声的呢喃着,从她的话里面已经显露出了轻生的想法,悲痛无助让沈雨荷的脸上有着无比的歉疚和决绝。
又过了一阵,沈雨荷突然又笑了起来,连泪水都顾不得擦去,慢慢从床上坐起,床头柜里面拿出了一个小药瓶,这是她以前压力太大失眠的时候,医生为她开的安眠药。
拿着安眠药,沈雨荷走回到床前坐定,她脸上的神色一片平静,眼里没有任何对人世间留恋之色,机械式的拧开瓶盖,再摸了摸肚子,不假思索的仰头将瓶子里的所有安眠药倒入了口中,又拿了水杯咕嘟咕嘟喝了下去。
做完这一切,沈雨荷再次笑了,笑得很可怕,她的眼神流露出了一丝恨意,她突然间恨上了陈扬,将药瓶放在床头柜上,沈雨荷狠狠的抹一把脸再次躺在床上,轻轻拉过被子盖在身上,随即缓缓的闭上眼,开始静静的等着死亡的到来。
这个时候,沈雨荷感觉脑子里还有意识,她以前听人说过,说人在死亡之前会想很多事,无论是开心与烦恼都会在一瞬间飞快的记忆出现,她还听说人要在弥留之际,脑中画面闪过最多的那个人,就是这一生最在意的人。
也许是药效开始发作,十几分钟以后沈雨荷就感觉到脑子昏昏沉沉的,她脑海里出现的画面也不断的变换,她仿似看到了父母亲人,有同学朋友出现,还有无数个恍恍惚惚不确定的人影在闪现。到最后,沈雨荷的脑子里只剩下了两个身影在晃动,其中一个就是同在海河市有过一夜情的那个男人,那个穿着门童制服帅得掉渣的男人出现了一会儿,但沈雨荷却清楚的知道,她最在意的人不是这一个人。
紧跟着,沈雨荷摇晃了一下越加昏沉沉的脑袋,陈扬的身影便越发的清晰了,他就像是一个挥之不去的梦魇,始终要占据沈雨荷最后的念想,她不想再想陈扬,但他的音容笑貌就是频繁的出现。
沈雨荷很不想承认,但她却不得不承认,她爱着陈扬,自己这一生最在意的人依然是陈扬!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雨荷脑中一道光亮闪过,接着意识便仿佛瞬间消失掉,就好像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黑暗,很快的,沈雨荷失去了唯一的一点思维。而就在这时,沈雨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手机铃音不停的响着,但也许是这铃声的关系,已经药效完全发作后停止思维的沈雨荷突然动了动,她费力的试图睁开眼却做不到,脑子里却忽然蹦出了穿着门童制服的男人画面,就那么一瞬间,匆匆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