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李堂春抬起头,看向了天花板,似乎陷入了对于往事的追溯之中,片刻之后,他清了清嗓子道:“在我小的时候,还在跟师父学习医术,我们有好几个师兄弟……”
众人都竖起了耳朵,静静地听着。
“突然有一天,小师弟出了事,跟柯市长的情况一样,早上还好好的,中午就昏迷不醒,连师父,也束手无策。”
“好在这时候,有一位茅山的大师,恰巧经过,断言,我师弟是中了邪,也是丢了一魂一魄。”
“起初我们还不相信,可是大家都没有方法,就让他试了试……”
李堂春忽然叹息了一口气,“那一次,因为我们年纪小,师父没有让我们同去,结果那天晚上,小师弟就醒了。”
“事后,我们询问师父,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闭口不言,只是告诉我们,要对鬼神抱有敬畏之心,人在做天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
此番话一说完,众人鸦雀无声,都不由自主的往天花板看去,似乎那上面真的有什么东西,在盯着自己。
当然,也有一些人心里面不屑,不过没有在脸上表现出来。
“说得好,”董教授微微颔首,“举头三尺有神明,我们行医之人,更应该注意。”
“可是,这个跟我的父亲的病,又有什么关系啊?”柯远东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呵呵。”
李堂春露出笑容,“我们师兄弟几人关系极好,所以那一次小师弟中了邪,我们每个人都想用自己所学的医术治好他,所以对于小师弟当时的脉象,我记忆尤深,”他的目光重新落在了柯市长的身上,“跟柯市长的脉象,一模一样。”
“!!!”
众人已经惊诧的说不出话来了。
以李大师今时今日的身份,完全没有必要现编出这么一段鬼话来欺骗大家。
更加不可能说,为了验证那个小子说的话,故意配合他的了。
“大哥,我,我们父亲,该不会是,真的……”柯远东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李,李大师,您说的,可当真?”柯远明咬牙鼓起勇气问道。
“一个字都不会假。”李堂春摇头道,神情很是严肃。
“哥,咱们,咱们应该怎么办?”
柯远东焦急道:“要不,咱们再把那个人叫回来?”
柯远明听了,摇摇头,哪有这么简单,可以说,现在的局势,都把握在人家的手中。
人家愿意给你治,那自然是是更好,不愿意给你治,你也没有什么办法。
更何况,他们之前还恼怒的把人家当众赶了出去,将心比心,换做他们,心里面也不痛快至极啊!
“李大师,那请问,上一次……”
“上一次治好了我小师弟的那一位茅山道长是吗?”李大师猜出了他的心思,缓缓说道:“当时,我们才是**岁年纪,那位茅山的道长,就已经是五六十岁了,如今我们都是五六十岁的人,只怕那位道长,已经驾鹤西去了。”
他说完叹了一口气,生老病死,这是任何人,也无法避免的事情。
“这……”
柯远明脸色一白。
“柯公子,现在可不是要面子的时候啊?”董教授见状,笑着提醒道。
“是啊!”
柯远明眼睛一亮,一语惊醒梦中人。
是自己父亲的性命重要,还是自己的面子重要,这还用得着说吗?
……
“娄县长,这一次真的对不起。”
下了楼,到了车上,楚天歉意道。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是让娄县长也一起背了锅,挺过意不去的。
“不用说这些,毕竟咱们俩都已经下来了不是吗?”
娄县长大笑了两声,拍了拍楚天的肩膀。
良久,问道:“小楚,你说的是真的?柯市长他,不是植物人,而是中了邪?”
“对,我当初之所以没肯说,就是因为想到,即便是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楚天苦笑。
世人皆醉我独醒,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不,我相信你。”
娄县长目光之中透露出一股坚毅道:“小楚,你不是一般人,你是一个奇人,奇人,又岂是那些凡夫俗子能够理解的?”
“娄县长,您真是过奖了。”
楚天被说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心里面却对于娄县长高看了一分。
“好了,既然人家赶我们走,我们在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意义,不如回去,不过天色将晚,从这里到县城又有相当长的一段距离,不安全,不如在这里留宿,明早再回去如何?”
“听县长的。”
楚天笑道,反正已经跟家里面打了招呼,姐姐她们,也不会担心的。
“好!走,小楚,这一次我请你吃一顿好的,咱们俩,慢慢的谈。”娄县长大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