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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然,姜曦禾觉得心头有些不是滋味,可以说,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如何面对他。
前世相错这般久,就连今生,也被他搅得一池乱。
也原来,她的生命中,从来都没有过其他人,一直是他,也只能是他。
“太子殿下。”赫连运足了内力,大吼了一声,声音似乎能随之传遍了整个战场,而站在他面前的姜曦禾这种感觉是最明显的。
她有些想捂住自己被震得有些痛的耳朵,可碍于现在是在城墙之上,自己的动作都要被瞧的一清二楚,姜曦禾不得不放弃自己的这个打算。
只能仍由那狂风猎猎的刮过衣角。
“您能看清这城墙上的人是谁吗?”赫连用刀抵住了姜曦禾的脖子,“太子殿下要不要再走近一些,认认?”
南暄意自然是看清了城墙上那人是谁。
他也早就知道,姜曦禾被他们给捉了去,若非他一时的疏忽,怎么可能会惹出这样的纰漏来。
南暄意猩红着眼眶,手用力的按着身边的佩剑:“两国交战,你绑我妻子做什么?赫连,你不觉得无耻吗?”
“其实这种不择手段的方法,还是太子殿下您,言传身教呀。”赫连冷笑,“也多亏了殿下您教的好,如今赫连也才能卖弄卖弄,当然比起您来说,我还是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了。”
“如果太子殿下能满足,赫连的要求,赫连定当也会放了太子妃的,不知太子意下如何?”说着,赫连便用力的将刀往她的脖子上压了压。
没有出血,可南暄意在下方看着, 却还是觉得胆战心惊。
南暄意勒紧了缰绳,沉声道:“你想如何?”
“我要肃州,太子爷应该能办到吧。”赫连冷笑,“若是太子不同意,那赫连也只有辣手摧花一次了。”
“你简直是痴心妄想!”南承慕不知何时策马上前,沉声喝道。
赫连无所谓的耸肩:“世人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有这么一位美人陪葬,赫连这一生也算是值得了,您说了,太子殿下。”
姜曦禾遥望着下方的人马:“赫连,你觉得你今儿真的是胜券在握了吗?”
“难道不是?”赫连低声寻问,只是那语气中的讽刺,却是一目了然。
大概,赫连还是真的不够了解她。
像她这样的人,不管是做什么,都是喜欢自己给自己留一个后手的。
南暄意目光沉沉的盯着他们。
其实心中他早就有了答案,可是作为大燕的太子,那份责任,压在心头沉甸甸的,终是无法立即做出选择。
似乎看出了南暄意的犹疑,赫连将姜曦禾往前退推了一步,压在城墙上,手中的剑已经对准了她的喉咙:“太子殿下,我数一二三,你若不答应,我便一剑杀了她。”
“一。”
“二。”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声急促的哨子声,抬头见,就见一支数人组成了的小队,从东南角一下子就蹿了进来。
为首的正是大楚的将军,秦君。
而秦山的马背上,还横趴着一人,赫连眯了眯眼:“这是怎么回事?”
“看来赫连将军,还是不太了解我。”姜曦禾笑眯眯的,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
城墙下,秦君将他马背上的人一把揪了起来,一只手拽着他的头, 一只手用匕首抵住了他的喉咙:“你若不将我们公主放了,那你们大晋的储君,可就没命了。”
赫连钳制住姜曦禾的肩膀的手不由得紧了紧:“放了太子!”
“那你将我们公主放了,我们公主若是伤了一根汗毛,那我大楚的铁骑必定踏平你们大晋。”秦君沉声一吼,那位大晋的储君的喉咙上,已然有了几分血迹。
比起赫连的装腔作势不同,秦君大概是真的想要杀了他。
那位储君向来养尊处优,何曾见过这般阵仗,加上他如今也不过才是一个十五的少年,当即便吓得红了眼眶。
姜曦禾在城墙上饶有兴致的看着:“赫连将军,你们储君就是这副德行?”
赫连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大晋不比楚燕,子嗣众多,所以为了夺那个位置,也是手段层出不穷的,他们大晋到如今,也就储君这么一位继承人,自然也都是各方都宠着让着纵着,以至于等着他们发现不对劲,想要纠正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特别是和燕楚的两位储君比起来,他们储君,真的就是还没长大的孩子。
“赫连将军,不说话,只想让我将他斩于马下吗?”秦君见着赫连久久不应答,又将他的头往上提了提。
见着自个太子那张泛红的脸蛋,赫连心中也是抑郁万分:“公主殿下,别和赫连说,这是您一早准备好的。”
“赫连将军,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姜曦禾微微笑着,“难道赫连将军在捉我之前,就不能好好地打听打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