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不下来,明泽公主,可真是好算计,小王心服口服。”
姜卿浅有些为难的咬住了下唇:“这并非是明泽心甘情愿的,而是楚云婓那厮实在是太过狡猾,明泽也不知,他为何会突然反悔,还请睿王明鉴。”
南承慕只是别有深意的应了声,多余的话却是一句都不曾说。
姜卿浅鼓起勇气,身子又往前探了一步:“睿王,我们以前说的,如今还算数吗?”
“难道你还没死心?”南承慕嗤笑,“还是说,你又想被囚禁一次。”
“这次若是被囚禁,可就无人能救你了。”南承慕难得大发好心的规劝道。
“我是姐姐唯一的妹妹,他不敢对我如何!”姜卿浅仰着脖子道。
南承慕摇头:“难道你还没看见,你姐姐现在对你是失望透顶,你觉得她还会对你像以前那般对你吗?”
“浅浅啊,人心也是肉长的,这些事你也别想的太理所当然了。”
“时辰不早了,我让人送你回去,小王还要去地牢巡视巡视。”南承慕起身,作揖,“明泽公主,告辞。”
南承慕去地牢的路上,恰好遇见了也同去地牢的南暄意。
“皇兄。”南承慕快走了几步,到了南暄意的身边。
“五弟。”南暄意回了一礼,“不知五弟要去哪?”
“臣弟想要地牢一观,听说那收押了一些犯人,与这肃州的流寇有关,所以便想前去审问审问,不知皇兄,可要同行?”
“恰好,孤也听说了这事,正准备去看看真伪。”
“那皇兄请。”
“五弟也请。”
玉楼本是跟着南暄意同去的,但走到一半又不太放心姜曦禾一人在院子中,便半路折回。
到院子口的时候,就瞧见南承慕身边的护卫,正亦步亦趋的将姜卿浅给送了回来。
玉楼顿时就被吓了一跳,然后跳上了一旁的大树,蹿了几下,便从后院蹦跶到了姜曦禾的屋子。
姜曦禾正在发呆,见着她这般闯进来,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看了眼,便模样冷淡的转了头。
玉楼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正巧就看见了姜卿浅正和南承慕身边的那个侍卫,拉拉扯扯的,两人也不知在说什么,就差没有抱成一团。
“主子,这个……”玉楼吞吞吐吐的,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
“就当没看见,这事不用禀告给殿下听。”姜曦禾收回目光,动手便将面前的窗户给直接关上了。
将两人完全都阻隔在外面。
玉楼试探道:“需不需要属下去打听打听,是怎么一回事?”
姜曦禾沉吟了片刻:“去吧,你再去找南承慕,我想单独和他见上一见,问他有没有时间。”
“是。”
地牢中阴暗又潮湿,经过这几日的审讯,地牢中倒是也多了几分腐烂的臭味。
不过比起京城的地牢来说,这也算是比较好的。
两人神色如常的走了进去,就看见了晋阳侯正喝着茶,十分悠闲地看着正在行刑的杨山。
南承慕咳了几声,晋阳侯一听,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本是安然的坐在椅子上,谁知道一转头看见来人时,顿时就吓得只差没有从椅子下掉下来。
“臣参见太子,睿王。”
“无碍,还请侯爷快起来。”南暄意开口,虚扶了一下。
南承慕目光在地牢中转了一圈,很容易的就看见了被关在后面的一对孤儿寡母,他指了指:“这是谁?犯了什么错?为何在这儿?”
“回睿王的话,这是这位的亲眷。”晋阳侯作揖,恭敬地回答。
“亲眷啊!”南承慕嗤笑着挑眉,“晋阳侯还真是良善,竟然就这般好吃好喝的候着。”
“如今,我和皇兄皆在此地,这里的事就不劳烦晋阳侯了,还请晋阳侯回西北军中坐镇吧。”南承慕说道,想了想又问,“可问出什么东西来?”
“这人嘴硬的很,什么都问不出来。”晋阳侯心底倏然就松了口气。
在和他耗下去,他觉得最先受不住或许是自己,这下得了睿王的首肯,太子也没什么意见,便有行礼告辞。
瞧着他急急忙忙离开的样子,南承慕讥讽的一笑:“这位晋阳侯还真是妇人之仁,真不知父皇为何会将西北军交给他。”
“此人虽然行事过于良善,不过有时候太有原则,也并非好事,你觉得了,五弟?”
“皇兄所言有理。”南承慕淡淡的恭维,“那不知皇兄想如何?”
“孤瞧着五弟好像已经胸有成竹,不如五弟按照自己的法子来试试,孤对这些向来,一窍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