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姜曦禾将窗子关上:“也不知道这里横行的流寇,会出现在什么地方。”
“可要玉楼下去问问那掌柜,或许他们知道。”玉楼提议。
姜曦禾懒洋洋的应了声:“先将这里的衣物整理一下吧,然后就下去用膳。”
等一个时辰后,姜曦禾便和玉楼一同走了下去。
小二和掌柜早就准备好了一坛酒,恭恭敬敬的摆在了桌子上。
姜曦禾挑了两三样菜留下,便将其他的菜让小二端到了另一桌子上:“让他们过来用膳。”
长生他们自然是在另一个桌子用膳的。
而玉楼则跟着姜曦禾,一边吃一边帮着布菜。
差不多吃了一个半饱之后,姜曦禾便将手中的筷子放下:“掌柜的。”、
“姑娘可有什么吩咐?”原本正在算账的掌柜立马就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她也算是一个有眼力见的人儿,见着他们男女分桌用膳,便能揣测出他们的来头必定不小。
毕竟一般的人家不会这般讲究的。
是以他在对待几位客官时,又不由得多了几分恭敬。
“长生长沂朝暮,你们也过来。”
已经吃完的几人,听见声音后,立马就跑了过来,恭敬的站在了姜曦禾的身后。
“你们坐下吧,仰着头和你们说话怪累人的。”姜曦禾淡淡道,三人听了便立马各自选了位置坐下,一时之间是剩下掌柜还站着,姜曦禾看了眼,“掌柜的也不用客气,随意找个地儿坐吧,我也只是想要问一下掌柜的一些问题。”
掌柜立马就点头哈腰的找个地方坐了:“不知道姑娘想要问什么?”
“也不算是什么大事。”姜曦禾懒洋洋的看了掌柜一眼,“听说这儿流寇难民很多?”
掌柜的先是愣了一下,便立马点头:“是啊,因为这里靠近大楚和大晋,所以战火经常会烧到这里来,再加上几个月前这里又发生了战事,所以就涌现了一大批难民来,他们无处可去,便在一个人指挥下,落草为寇,经常干一些打家劫舍的事,是扰的我们这里常常不得安宁的。”说到这个,掌柜一下有些忍不住泪流满面。
“那流寇最早出现是在多久?”姜曦禾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掌柜叹了一口气:“说到这个,也不知到底是谁做的孽哟!”
“几年前,我们这里虽然有些贫瘠,但绝对不像如今这般颗粒无收的,但燕楚开战后,有一日大楚夺了城,便将这里的人全部杀了,有些男子侥幸跑了出去,也不肯远走,就在这个附近游荡,不知为何就慢慢的壮大起来,其实在几个月没有开战之前,这些流寇本来还算规矩的,可后面,不知为何,就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姜曦禾也不知再想什么,手指在桌面上划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她问道:“难道你们这里的知州大人不管吗?”
“曾经管过。”掌柜想了想,又没有忍住,唉声叹气起来,“可那些人就是土霸王,哪里会怕一个知州,那些流寇去威胁了知州之后,知州便在对他们不管不问了。”
“如今这个世道啊,谁都不容易。”
姜曦禾抿了抿唇:“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自己的一些蝇头小利罢了。”
“姑娘可别这么说,那些土霸王可是了得的很。”掌柜一脸的胆怯,“那些人拳脚都不错的,要不然也不会威胁到知州,你当知州府中的那些侍卫都是酒囊饭桶吗?”
“难道不是?”姜曦禾反问,眉眼似乎有些不屑,“如今西北军就驻扎在这里,若这个知州真的有心,何不去求西北军的帮忙。”
“将在外君命有所受,有所不受,难道连这般简单的道理,都不知道吗?”
掌柜神色有些不忍:“姑娘这话说的简单,但是……一言难尽啊。”
“又何一言难尽,难不成是那当官和流寇勾结?”姜曦禾嘲弄一笑,“你们觉得了?”
“主子。”长沂摇头,“这事您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是啊,您这般做了,也不见得有人会领情啊。”玉楼也跟着劝道。
姜曦禾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放在朝暮身上,朝暮接受到姜曦禾的目光,一下子就起了身,作揖:“还请夫人施以援手。”
姜曦禾勾唇笑了笑,有些小愉悦。
可玉楼他们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直接一脚就朝着朝暮身下的凳子踹了过去:“你是想让主子在这里惹得一身骚吗?”
朝暮显然并不为之所动。
姜曦禾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