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想了想:“可我每一次都赌赢了,不是吗?”
“聂先生,你不相信我,总该相信自己的医术吧。”
“若是有一日,你对我能有你对你妹妹七分好,那我真的就是心满意足了。”等聂言走了之后,南暄意却蓦然出现在了姜曦禾的身边。
姜曦禾睨了南暄意一眼,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却不由自主的放到了远处去。
南暄意寻着她的目光看去,那里正是京城的方向。
他知道他在担心谁,随即便叹了一声:“你妹妹没事,我不过是给了她一点苦头吃罢了。”
“殿下,这种话你只能哄哄曾经失忆的我。”姜曦禾起身,衣裳逶迤及地,衬着那腰肢款款。
南暄意走上去,从后面将人搂住:“你在想什么?”
“殿下,男女授受不亲。”姜曦禾将他的手拂开。
远处,夕阳西下,漫天的晚霞,将整片天空渲染。
三天后,回春谷口。
崔莹儿和雪初晴一人拉了姜曦禾的一只衣袖,仰着头十分可怜的姜曦禾,似乎在哀求她不要走。
南暄意和聂言告了别之后,便骑上了马,策马到了姜曦禾的身边。
“我走了,日后有缘自会相见,或者你们想我了,就去京城看我。”姜曦禾摸了摸两人的头,“特别是初晴,你要记得我说的话,如果觉得太累了,就来京城。”
雪初晴拉着她的衣袖,哭哭啼啼的,整个人梨花带雨的。
延陵禹站在不远处看着她,没有上前道别。
季晟站在延陵禹的身边:“你再不上去,可就没机会了。”
延陵禹只是淡淡地摇头:“她需要的不是我,我回去了,你将这个交给曦禾吧。”
季晟只感觉一块有些冰凉的东西入了手心,他低头一看,却是原先他们曾经在一处寺院求得平安玉。
他愕然的眨眼,刚准备开口,就看见自家师兄的身影,已经隐在了远处的树荫中。
季晟暗自叹了一口气,上前将玉毫不含糊地塞进了姜曦禾的手中:“姜姑娘,你此去,山远路长,定要保重身体。”
“这是我和我师兄一同求得平安玉,希望她能保你平安。”季晟故意将自己加了上去,这要说总比说成是延陵禹单独送她要好。
姜曦禾伸手紧紧地攥着玉:“替我谢谢你师兄。”
季晟颔首,然后一转身咻的就跑了出去。
聂言暗自摇头,上前将一个小瓷瓶放在了她的手中:“这个保命用的。”
“多谢聂先生。”姜曦禾行了一个大礼,她也是真真切切的想要感谢聂言。
这个礼,聂言也是坦然受之:“你的身子是你自己的,日后别再折腾了,我这里也没什么好药,够你折腾了。”
“大恩不言谢,今日聂先生的所做的一切,曦禾这医生都会铭记在心的。”
南暄意策马过来:“走吧。”
聂言也笑着挥手:“去吧,好好照顾自己。”
“主子。”玉楼不知何时走到了她的身边,扶住了她的手。
姜曦禾朝着几人略一颔首,便登上了马车,倏然之间,一团白色的身影,极快的从她的眼皮子底下闪过,钻进了马车之中。
她掀开帘子,看着完全将车子霸占了的大白和小白,无奈的一笑,回身对着玉楼说道:“你在外面赶车吧。”
玉楼伸头往里面,瞧了瞧顿时就引来了小白的嘶吼之声。
她顿时失笑,又将帘子合上,安生的坐在了外面。
南暄意对着聂言抱拳,随即便扬鞭而去。
姜曦禾微笑着挑起帘子,看着哭成一团的两人,无奈的笑了笑。
回春谷内,春风正好,却不知外面会不会大雪封山?
一个月后,他们一行人才终于进了大燕的边境。
边境贫瘠,这似乎是所有人都认可的事,毕竟这里常年燃着战火,似乎百姓没有多久安定的日子。
来往的百姓,各个身材都偏向瘦弱,甚至还有女子在外抛头露面。
姜曦禾趴着看了一会儿,就将头缩回了马车内:“这就是曾经被屠的那座城?”
“是啊。”南暄意淡淡道,“如今终是有了几分人气。”
“你们打仗,可受苦终究还是这些平民百姓罢了。”姜曦禾俯身摸了摸大白的头,“乖,你可不能在出去吓人了。”
大白乖巧的蹭着她的掌心。
“对了我还有件事要与你说。”南暄意将姜曦禾的手拉了起来。
姜曦禾淡淡的看着他。
“楚承给我传信,说是京城出了些事,我要向赶回去处理了,你一个人慢慢的回来,应该没什么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