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乘以为湛廉时摔到了地上。
然而不是。
湛廉时好端端的坐在病床上。
摔到地上的是手提和文件。
凌乱的散落一地。
湛廉时靠在床头,闭眼,声音淡漠,“收拾了。”
付乘心里一凛,“是,湛总。”
湛总从没发过这么大的火。
他立刻把东西收拾了,转身离开。
在离开的时候,湛廉时睁开了眼睛,“林家那边这几个月的情况给我。”
林家,还有哪个林家。
自然是林帘的家。
“好的。”
湛廉时合上双眸,随着他眼帘的合上,盖住了他眼里可怕的暗夜。
车子很快停在酒店,韩在行抱着林帘下车,一路把她抱进房间,轻手轻脚的把她放床上。
他不知道她哪里受伤,他没问,也不想问。
这一刻他只想她在他身边。
拿过枕头垫在她后腰,让她靠在床头,又拿过被子给她盖上。
做好这些,韩在行才坐在床沿,握住她的手,眼神深灼的看着她。
从知道她出事到现在,两个小时。
这两个小时他像在地狱般痛苦煎熬,逐渐的,他失去了理智。
现在,她在他眼前,她的手在他掌心。
他冷静了。
林帘看着韩在行,他眼里有许多情绪在涌动,但不管有多少情绪,他都很平静,很信赖。
没有任何的责怪,愤怒。
她心里温暖,张唇,“今天中午我去买菜,被老东家的儿子刘鑫绑架了,他想要”
她把今天的事事无巨细的说了,包括湛廉时救了她,而她一时失去理智做出抢方向盘的事。
没有任何隐瞒。
韩在行听完,脸沉到了极点,一双温润的眸子燃着熊熊烈火。
像要把周围的一切都燃烧成灰烬。
他起身拿过衣服给她披上,便抱起她朝外走。
林帘愣住,“在行,我们要去哪?”
“去医院。”
车祸,这么大的事他就把她带回来了。
他糊涂!
林帘一下笑了。
韩在行听见她笑,停在门口,低头看她。
他心痛,自责。
为什么他总是不能保护她。
为什么!
林帘看着韩在行眼里的神色,脸上的笑消失,神色变得认真,“在行,我没事,我已经问过了医生,我没有大碍。”
顿了下,说:“在车子失控的时候,湛廉时保护了我。”
这是事实。
如果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