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走了吧。
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待一晚上。
大概又过了一个小时,刘竞阳醒了,我赶紧叫来医生给他检查,好在没事了,就剩下皮外伤,一个星期以后拆线就可以了。
见他没事了,我松了口气冲他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他摸摸我的脸,声音疲惫但不失温柔的说:“傻丫头,你哭什么,我这不是没事了吗。”
我拉着他的手,抽泣着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你不会挨打的。”
“瞎说什么,我没事,不哭了,乖。”
我擦擦眼泪,想起他还没有吃东西,便要出去买。
刚打开门,就看到程天涯左手提着保温桶,右手提着些菜站在门口,表情似乎很凝重,他忽略我大步走进来,把饭放在桌子上,声音低沉道:“过来吃饭。”
算了,那我就别去买了。
我走过去,盛了一碗小米粥坐在病床前,舀起一勺吹吹,送到刘竞阳嘴边,“来,张嘴。”
啪的一声,小米粥被人打翻了,大部分都撒在了地上被子上,有一点溅到了刘竞阳脸上,应该很烫,他蹙了蹙眉心。
我看着被打翻在地上的粥,站起来对程天涯说:“你干什么,不想让我们吃就直说,不带来不就行了吗,你现在把粥打翻是什么意思?”
“那是给你做的,不是给他做的。”程天涯低头看着我说。
他高我太多,我一直仰着脖子看他,对上他带着愠怒的脸,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片刻,刘竞阳开口了:“小爱,我想吃包子,你下去看看有没有卖的。”
他这句话终于打破了沉静,我转身笑着对他说:“好,我下去给你买。”
我白了程天涯一眼,出门了。
走了几步我觉得刘竞阳和程天涯单独在一起不太安全,于是又折回去把他叫出来跟我一块去。
买包子去的途中程天涯一直在我后面说个不停,说什么刘竞阳怂,没出息之类之类的,我懒得理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买了包子就往回走。
他后来没跟过来,我把包子带回去给刘竞阳吃了,然后又找医生问了一下情况,医生说没什么事,下午就能出院了。
我回病房的途中路过拐角处,又看见了程天涯,我以为他已经走了,谁知他还在这儿,正坐在长椅上低头看手机,见到我,他站起来问我:“他怎么样?”
“好得很,你死了他都死不了。”我没好气回答他。
他微微皱眉,眼神里明显有怒意,但稍纵即逝,他抿了抿嘴,问我:“你要跟他去新疆?”
听到他这话,我心脏漏跳一拍,怔住了,问他:“你偷听我们的谈话?”
“不是偷听,是光明正大的听。”他淡淡的说。
其实我没想到他会出现在那里,毕竟那地方不是他这种身份的人去的,大概是因为他从小就野惯了吧,既使被林家认回去这么多年,也依旧融入不了上层社会。
但是我生气的不是被他听到我们的谈话,我生气的是他的兄弟出手打刘竞阳,我很清楚,没有他这个老大的同意,于猛他们是不敢动手的。
想到这里我就看他不顺眼,这样子和流氓有什么区别。
“是,我是要跟他去新疆,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我要去哪你管的着吗?”
“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是我的女人!”程天涯的声音突然变得很恐怖。
我怕他又要发疯,但想想这里是医院,他应该不敢乱来,立马怼回去:“我是答应做你的女人,可那是被你逼的,更何况我根本就没有说要一直做你的女人,我惹不起你,我现在不做了,那栋楼你爱拆就拆,我不......唔!”
又是这样,他又堵住了我的嘴。
我挣扎,他却把我抱得紧紧的,舌头伸进我口腔里乱搅。
“哎哎哎,我说你俩,要亲热别在这儿,这里是医院,注意点影响,”一位看起来挺资深的护士说。
程天涯终于松了口,捏着我的下巴,眼睛漆黑深邃,让我探不到底,“程小爱,我说过,我要把你留在身边折磨你,想跟哪个男人远走高飞,你做梦!”
他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好像又要做出什么事情来,我下意识问他:“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
“你再敢动刘竞阳试试,我会杀了你!”
他一怔,松开我,大步向刘竞阳的病房走去。
天呐,这个时候刘竞阳在输液啊。
我赶紧去追程天涯,只见他推开病房门,大步越过去,大力扯掉了刘竞阳手上的针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