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不得了,回头好生打扮打扮,也是个数一数二的美人儿。”
杨老夫人越看越心生亲切之感,正应了那句合眼缘,就好像认识许久的姑娘,一点不觉得陌生。
她忽然想起之前听长公主提了一嘴,道是这姑娘的生母是王沉,要不是她确认王家没有王沉这么个人,险些就要往那上头做想,一旦有了这念头,再仔细看看,好似是有王家人的两分影子在。
叶长安道:“美人就算了,我就是穿上衣裙也不像娘子,没得糟蹋了衣裳,没准儿道都走不动了。”
杨老夫人掩嘴笑,“净胡说,我看改日你跟秦将军大婚的时候,还穿不穿嫁裙。”
嫁裙啊,叶长安倒真没有想过这茬,要不回头跟秦将军商量商量,她穿男装骑马算了,万一真摔个大马趴,那丢人就算丢到家了。
杨老夫人又拉着她介绍了长安城里有有名的绣坊,胭脂铺子之类的,说以后订做嫁裙的时候用得上。叶长安一耳朵进一耳朵出,对于这种话题,她自来听不进去,倒也适时的配合几句,算是全了人家的一番心,再有她接不上的时候,有徐应桐这个资深贵女来接话,再合适不过。
于是这一番交谈下来,杨老夫人对她的印象更好了些。
“我听茂辰说,小蔡大人是你兄弟?”
杨茂辰是杨老夫人的次子,在朝中任司农,偶然回来提了一句,说朝中的小蔡大人很是不错,年轻上进,还很有远见,故而印象很好,杨老夫人自来欣赏上进好学的年轻人,如此便记下了。
叶长安问:“崇嘉是我家兄弟,年轻不大通人情,怎么,可是在朝中惹了麻烦?”
“哪里惹麻烦,夸他还来不及呢,说是朝中这些新上任的官吏里头,就他最踏实肯学,起先我还将信将疑,今日见了你,便知错不了,改日也带他来让我瞧瞧。”
叶长安自然求之不得,杨家在朝中地位超然,如果杨大人看重蔡崇嘉,的确是好事一桩,他在朝中孤立无援,能仰仗杨家,自是再好不过。
到底没白来一趟杨家,虽然不知道杨老夫人是不是面上对她客气,反正甚为亲近的样子,更有关陇世家的几位夫人,面上都是其乐融融,看不出来不同阵营之间的隔阂。
在杨家喝了两杯酒,回家的时候小心翼翼的问门房秦将军回来没有,却见小门房一脸惊慌的指着家里。
“怎么了这是,大白天撞鬼了吗?”
“叶娘子你可回来了,方才文公子跟疯了一样打外头回来,正收拾东西要走那!”
叶长安的酒气顿时被吓没了,心道不好,一准儿是文子欺知道了洛阳城的事,居然这么快就传开了吗?
且说文子欺忐忑又没好气的去了井香,装模作样的要了一壶酒,一半都没喝完的,就听到其他客人说起洛阳城的事。
原来在官家逃离洛阳城之后,高安很快就辅佐了怀朔公称帝,此事一昭告天下,哪里还能捂得住,可不是很快就传开了。
文子欺当时就懵了,只那一句官家出逃,文公被扣押,就险些让他当场发飙,这下谁也别想阻止他去洛阳城救人,谁拦他跟谁拼命。
他也不打算跟秦白渊要人,就他自己去,要是不能闯进洛阳城亲手宰了高安那个王八蛋,他下辈子都跟他姓。
叶长安回来的时候,正瞧见他背着包裹拎着大刀,一副要屠城的架势,当即跟徐应桐一左一右的拉住他。
“花蚊子你冷静点,你一个人能去做甚,再把自己搭进去吗!”
“你让开小媒官,这他娘怎么冷静,你告我怎么冷静,高安扣押了文家人,我大外甥还嗷嗷的等着他爹娘,你让我在家等他们死的消息吗!”
“那也好歹商量个对策啊,等秦将军回来再说不好吗,总比你一个人去送死的好啊!”
“商量个屁!你们是早就知道了吧,就瞒着我一人是吗,有跟我商量的意思吗?别跟我说什么顾全大局从长计议的屁话,老子不听,我不用别人帮忙,也不需要派兵,我一个人去,是死是活是我一个人的事,谁拦我跟谁急!”
文子欺现在是被仇恨糊住了脑袋,跟他说什么都是白搭,叶长安跟徐应桐眼神一交流,决定干脆把他敲晕了完事,于是毫不犹豫的同时出手,可惜没成。
文子欺被敲晕过一次,大概是长了记性,凭借他的警惕性,两个小娘子的偷袭还不在话下,提起大刀就跟两人打了起来。
“凭你们也想偷袭我!来打一架啊,谁怕谁!”
文子欺发泄着心里的愤怒,肯本不顾忌是不是自己人,招招下死手,他发起狠来,两个娘子难成敌手,就这样在院子里打的鸡飞狗跳。
“都别拦着他,让他去。”
秦将军的声音忽然插进来,不疾不徐的扫平了满院子的尘嚣,他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看不出来什么情绪。
文子欺忽然就不打了,喘着粗气,手里的大刀却再也提不起来。
秦未看了他一眼,说道:“刚得的消息,陈翀已经到了长安城。”
官家逃跑来了长安城?他居然敢来长安城,来做甚,找揍吗?
文子欺闻言冷笑一声,“他倒是敢来,在哪,我去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