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女人,莫要后悔。”
苏落低下头看向自己腰间的手,看着他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声说:“承蒙殿下不嫌弃,落儿一个下堂弃妇,能得殿下青睐已是三生有幸,哪敢一再的抗拒?”
听见她这样顺从的回答,长孙晏离却显然是并不满意,低眸瞥了她一眼:“你知道本王想要的是什么。”
苏落微笑:“落儿的心已经死了,殿下确定会稀罕一个已经没有生气的东西?”
“本王会让它活过来。”长孙晏离揽着她走向船舱,将她安置在里面后说道:“我们一行人共乘三只船渡江,这江面须要三天两夜的时间方能渡过,渡过此江后便离南部的要城不远了。”
苏落转头打量着船舱下的几个别致的房间,出口的话却冷静的不像个第一次坐船的年轻女子:“在江上还会发生杀手前来暗杀的事件么?”
“十有八.九会有刺客,你既心里有所准备,本王也免得再来安抚你。”长孙晏离仿佛半开玩笑似的说道:“若是怕了,本王的房间随时欢迎你。”
苏落当即脸颊上一烫,想到昨夜与他同房而眠时就没有睡好,现在终于可以各自睡各自的房间了,当然不会主动送上门去。
“既然选择走上这条路,又怎么会怕?”
长孙晏离却仿佛颇有些遗憾道:“你这丫头太机警也不是什么好事。”
苏落轻笑,直接转身进了房门,回头在关上门之前看着站在门外的长孙晏离笑道:“殿下,落儿昨夜没有睡好,更也因为房间里有您而没法沐浴,今天终于可以独自在房里沐浴了,殿下确定还要继续站在这里么?”
“本王未来的夫人洗澡,本王有何看不得?”长孙晏离边说边做势要直接进她的房里去。
苏落却是连忙在他走进门之前将门迅速关上,隔绝着一道门板后她背过身靠在门板上,心口一阵乱跳:“书里有言,非礼勿视,殿下还是遵从书中教训为好,落儿毕竟现在还不是您的夫人,无论其他人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怎么样,但至少我们心知肚明,还请殿下回您自己的房间吧。”
“苏落,你这种不识抬举的女人若是能在晟王府里安安稳稳的活下去,本王才是真正的服气你。”
长孙晏离抛下一句不冷不热又莫名奇妙的话后,脚步声便缓缓离开。
苏落靠在门前,听着他离去的脚步声,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是微微愣了一下。
她哪里不识抬举?
她只是……
每一次在长孙晏离对她示好时都不知道要怎样面对而己。
也许是因为曾经对温无涯用情太深,最后却也伤的太深,所以无论长孙晏离再怎样的好,对自己再怎样的纵容,都只会让她在接近他的同时将心拉的更远。
这已经是一种本能的抗拒,对感情,对男人,对身边的所有人,都不再留有完全的信任。
或许这样只会让她的前路越来越艰难,可是心病难医,只有感觉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在一个空间里,才勉强能有一些安全感。
或许,这便是一种病态吧。
害怕任何感情的接触……她似乎是真的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