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就是叫他离她远点……
回国这一趟,没有别的打算,她只想治好澄澄的病并且和顾佑洺顺利离婚!
余生下巴被他捏着,他手上力道很重,刺骨疼痛蔓延开来,她眉头紧紧皱着,却根本说不出一句话来。
怎么就惹到了这样一个人?
她至今有些死不瞑目。
似乎那晚酒店深夜出诊,就像老天同她开的一个巨大玩笑,之后一再遇见,一次次一连串,说明他们是孽缘不浅!
“你要说的无非就是……”瞧见她煞白面色,时谦手上力道撤去几分,只是眉间褶皱却愈发深了,“余生,你要说的无非就是,你这次回国目的是要爬床,但要爬的不是我的,而是顾佑洺的?”
并不是!
余生下意识就要否认,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下。
没必要和他解释,更没必要告诉他澄澄不是顾佑洺的孩子,这些和他无关!
何况她的目的根本不是爬床,她是准备和澄澄生父再要一个孩子,但如果可以找到那个男人,她也只是打算试管婴儿。
余生静静和他对视,要用很大勇气才能直面他某底冰凌丛生,好一会喉咙里才艰难的丢出一个字,“是。”
是!
肯定了他的话。
她眼底坚定也清楚告诉他,她就是要爬床,要爬顾佑洺的床!
刷——
时谦眸底就那么烧起一把火,那里头火苗撺掇,瞬间便将不久前的冷意燃烧干净,可这又分明比不久前更加恐怖。
余生下巴被他捏住的力道瞬间消散,他手拿开,静静垂落在身体两侧,就那么静静站着,低垂着眸子,一双火烧的黑眸静静看她,恨不能叫她在他眼底那把火苗中直接灰飞烟灭……
这个模样叫人生惧!
余生脚底一阵寒意伺机而起,从未有过的感觉,那种冷很快渗透骨髓,将她冰封。
煎熬……
可这片死寂中,男人唇角分明缓缓勾起,一点点上扬的弧度,在笑,却又透露着十足恐怖,然后那把火终于还是烧到了她身上,“那你恐怕是不能如愿以偿了。”
“你什么意思?”余生下意识问一句,心里咯噔一声,预感一点不好。
“你要睡他,可是你的顾佑洺在哪?”他不吝赐教,态度是有问必答。
可这答案却叫余生喉咙发紧,突然想到什么,后背一阵冷汗直冒,“是你给他公司捣乱,毁了他的项目!”
不是问句,而是肯定。
情场上顾佑洺是混了些,但做生意的能力却是这些年来大家有目共睹,押注了所有的案子临头临了出了问题,她一早怎么没有想到,除了他时谦,整个海城又有谁有这个能力和动机给顾佑洺使了这么大一个绊子?
他竟然……
细思极恐,余生从不知道一个人的心思可以缜密深沉到这个地步!
余生艰难吸一口气,看他的目光只剩恐惧,“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
难道就因为他想睡她?
可这个理由未免太过荒唐……
“为什么?”时谦漫不经心往后退两步,而后顺手拿了茶几上的手机,双手插进裤子口袋,唇角讥诮更深,“不就是……你想的那样?”
不就是……你想的那样。
不就是你想的那样!
余生突然说不出话来,明明他转身已经离开,可她却……
不是扯破喉咙的尖锐争吵,可这三言两语却彻底颠覆余生的认知,这个男人的危险程度也超乎她想象太多太多……
从一开始就是错的,如果时间可以倒流,那么王朝那个晚上,她说什么也会拒绝陆光川的出诊要求!
————
余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幢别墅的,一个人游魂一样,完全忘记了脚上的疼,等回神已经站在时家大宅外头。
夜已经很深,四下静的出奇。
余生仰头看一眼紧闭的庄园大门,本以为要这么站到天亮,却不想门卫那边突然有人出来。
瞧见是她,一脸热情的和她打招呼,“余医生?您这些天去哪了,怎么也不见您回来?”
余生眼底一片茫然,下意识找了借口,“我这些天医院有些忙,所以……”
“哦,这样啊。”门卫一脸明了,不了有些八卦,“我还以为先生病好了呢!那您快进来吧,时间不早了,好好休息!”
先生……
余生其实挺瞧不起自己,来来回回进了这扇门还是打着替那人治病的名号。
如果可以选择她一定掉头就走,可一想到澄澄还在里头,如果她不是时谦的医生,就会连进门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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