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笃定的语气,一击戳中人心。
是的,余生知道。
不是十五岁懵懂单纯的年纪,二十五岁,历经了沧桑,千疮百孔,自然看得懂一个成年男人的好在图什么。
何况这个男人还有病!
一种据他说是,只能在她身上硬的病……
余生突然感觉喉咙里干涩的厉害,像是突兀被人塞进一团棉花,打心理战她稳输,只能揣着明白装糊涂,“我明白,我一定会尽全力治好您的病,这个您放心。”
“嗯,是不担心。”一来一回,男人面色始终不动。
余生小小松一口气,才要开口再说点什么,男人不疾不徐的下半句已经入了耳,“剩25天,比起花香我更喜欢水果味的沐浴露。”
“……”
沐浴露?
余生先是一愣,但下一秒,脑袋里闪过一个画面——
几天前,奢华车厢里,她被雨水打湿一身狼狈,而这人慵懒坐在一边,带她进门的条件是,一个月后治不好他的病,就洗干净乖乖爬上他的床!
如今,还剩25天……
而且听他的语气,他是已经笃定她治不好他,根本是在提醒她,‘余生,还剩25天你就要婚内出轨了’。
其实,余生从一开始就觉得这事情不大寻常。
硬不了的患者她见过,但这种对只对一个陌生人硬的还是头一次见,此前闻所未闻!
不对……
顾佑洺说,四年前之所以那样对她,完全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看上了她!
所以她于他而言根本不算陌生人。
四年前……
那时候他就认识她?
“时先生……”余生眉头紧紧皱了下,脑子里冷不防冒出的想法叫她毛骨悚然,这人太深不可测,她看不懂,犹豫之后冲动之下还是问出口,“你喜欢我么?”
顾佑洺说,四年前是他先看上的她……
夜深人静,这客厅里虽然开了电视,余生也还是感觉一片死寂,主要是他一双黑眸始终落在她脸上,像是深邃的无底洞,他能轻易看穿她的想法,她却不能。
这种高低立现没有胜算的博弈,余生觉得很累。
“哪种喜欢?”他不答反问,薄唇缓缓勾了下,似乎对她接下来的答案很有兴趣的样子。
余生被他问住,竟真绞尽脑汁想这个问题,只是她还没想出个所以然,男人意味不明的浅笑声已经入耳,“说到喜欢,我以为前两次我的身体已经表现的很明显,余医生没感觉到么?”
一次酒店,一次办公室……
余生当然‘感觉’到了!
可她说的根本不是这个。
余生咬牙,“时先生,我说的不是生理冲动,是……”
话说一半,嗓音戛然而止。
是四年前……
可是她问不出口,难道要将自己曾经不堪的遭遇摊开在他面前,质问他是不是和他有关?
余生呼吸变得很乱,下意识去抠手心,才想起一双手被包的难以行动自如。
“嗯?”十多秒,时谦没有等到下文,喉咙里浅浅的音节磁性十足。
余生头皮发麻,最终是没能问出口,“没什么,时先生如果方便的话,我想治疗就从明天开始可以么?”
无论能不能行,至少试一试……
只剩25天,她不能坐以待出轨!
“可以。”他点头,没有刁难,余生一颗心反倒愈发的不安了,他是不是太好说话了点?
————
隔天一早,医生过来换药,余生手上那两个硕大无比的纱布球这才被解开,虽然还有伤,但双手重获自由的感觉,真的爽爆了!
可惜那位年迈医生交代,双脚至少一个星期不能走路,否则她这会一定马不停蹄赶到时家大宅去看看女儿。
快四天,她不在身边,不晓得澄澄哭了没有……
余生有些头疼,犹豫了下,还是给那边去了电话。
电话那边,佣人已经答应把电话给澄澄,可下一秒,电话里却传来一片刻薄的谩骂声,“哎哟,外头和野男人厮混了几天,终于想起你还有个女儿了?臭婊子,万人骑,我孙女没你这样的妈,丢人!”
嘟嘟嘟——
这边,余生连回嘴的机会都没有,那边已经碰一声挂掉电话。
大早上,无缘无故挨了这通骂,余生冷笑一声,想到的是自己那晚险些被人强暴的遭遇,一切全是白蕙指使。
也不对……
白蕙起初要的是她死!
最终得救也是她命大,但不代表这笔账能够就此罢休不做清算。
————
晚上快六点,余生才接到通知,说时先生晚上有个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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