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却像是被针扎到一样,猛的转过身看去,然后就见映初和莲风毫发无伤的从后方走来,脸上挂着似嘲讽似不屑的浅笑。
“花映初!”祁长生不可置信的叫道,“这怎么可能!你不是在马车里吗?!”
朱风擎眯起眼睛,花映初的名声他如雷贯耳,人却是第一次见到,没有想象中凌厉刻薄的长相,她生的明眸皓齿、玉颜无瑕,看起来就是个无害的少女,若是在不认识她的情况下与她碰到,他定会以为她是哪个世族里精心养出来的,不谙世事的贤淑贵女。
“二弟的表情看起来很失望,”映初似笑非笑道,“看来二弟很希望我被压在车里,一尸两命。”
他不只希望她一尸两命,还希望她死的血肉模糊!祁长生咬着牙,一点也不顾周围围观的人,把怨恨和杀意毫无保留的展现在脸上。
“大嫂,话可不能乱说!”祁安瑶瞬间的心虚和慌乱之后,立刻就镇定下来,别人怕花映初,她可不怕!“我们是在想办法救你,大嫂不领情就罢了,含血喷人就未免太过分了!”
映初眸光转到她身上,若有似无的瞥了眼她身边的朱风擎,道:“那我可真要庆幸自己不在车里,否则二妹这般营救,我便是没事,也要被斧头砍破脑袋,一命呜呼了。”
祁安瑶理直气壮道:“我们看不到大嫂伤到哪里,所以不敢贸然翻动车厢,我这些奴才都是训练有素的好手,自然不会失手误伤到人。我们费心费力,大嫂可别不识好人心!”
朱风擎看着映初,眼神充满攻击性:“花氏,你既然没事就该早点站出来,白白浪费本皇子的时间和精力,还敢躲在一旁看笑话,真是好胆量!”
映初毫不退避的直视着他的眼睛:“八皇子殿下,你们什么都没弄清,就不分青红皂白的砍了我的马车,我还未生气,殿下倒会倒打一耙。我不过是下车去买了点东西,担心马车挡住道路,所以让车夫把车赶到巷口等我,殿下怎能诬赖我躲起来看笑话?”
祁安瑶怒道:“是你的车夫对着车厢大喊大叫,我们才出来帮忙的!我们一片好心,是你反咬一口才是!”
站在旁边的车夫哪还有刚才着急惊慌的样子,委屈万分的说:“奴才喊的不是大少夫人本人,而是老太君专程请高僧手绘的大少夫人侍神像,大少夫人身子重,这幅侍神像便可代替大少夫人侍奉佛祖,为小少爷祈福积德。高僧说了,万万损坏不得,否则就不灵验了!”
“你!”祁安瑶气结,“一派胡言!你刚才明明就没提侍神像三个字!”
“奴才说了,”车夫一口咬定,“是二小姐没听清楚。”
祁安瑶还想再说,朱风擎冷笑道:“行了,你们说有就有吧!”
花映初果然不愧狡猾之名,分明是故意设下套让他们钻,刚才那么混乱的情况下,车夫说了什么也没几个人记得,还不是随他自己怎么说吗。所有人都看着花映初从后面走过来,他们砍马车的行径根本就说不清楚了。
莲风从碎裂的马车里翻找出一根断成两截的画盒,惊叫道:“糟了!侍神像破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