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在想什么。
云晓与他隔了石桌相对,目光落到他脸上,这才发现他左耳下竟有一道长至下巴的疤痕。 “方才我见那浮墨二字颇具第五抚青先生的风骨,传闻他膝下双徒,云晓斗胆猜测公子便是其中一位,那浮墨二字也是出自公子之手。”云晓并不愿意与他拉家常,可总归要寻些话来说,不然眼前的男
人只怕当个哑巴不开口。
男人闻言果然抬头看向了她,半晌轻笑了一声:“云四小姐果然聪慧!”
听这人的话似乎是知道自己的。
云晓心里有异样,面色却不改:“公子对云晓所知到是颇多,却不知公子又是何人?”
云晓语气陡然一变,竟带了压迫之意,男人眸中划过惊讶,似乎没有想到云晓这样的小姑娘能有这样的气场。
不过也只片刻就恢复如常了:“在下姓莫,名文萱。”
莫文萱。
云晓心中咀嚼这名字,前世今生却是闻所未闻。
“云晓不识,还请莫公子见谅。”云晓微微颔首,唇角似乎还挂着歉意的笑。
若是旁人见了,还以为这二人是一见如故,相谈甚欢呢。
傅小宝都有这种错觉了,他看看莫文萱,又看看云晓,觉得这女人可能是被莫文萱的皮相给唬的脑子不清楚了。
他偷偷掐了云晓一下,云晓吃痛,眉心微动,然后面无表情的回头看他一眼,眼里泛着冷光,傅小宝被看的偷偷咽了口水,可却没示弱的回瞪她。
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全被莫文萱看在眼里,他目光微微一动,忽然开口:“听闻傅世子丧妻后未曾再娶,呵,却是没想到金屋藏娇,给小世子寻了这般年轻的继母。“
这话有点毒。
就是傅小宝都听出来了他的恶意,瞪着眼睛看他。
云晓却觉得奇怪,听莫文萱的口气对傅容珏应当是厌恶至极的,可为什么掳了傅小宝和她过来后却‘以礼相待’?
“第五先生作古多年应当是化尘化土了,可若是他能听到莫公子这席话只怕棺材板都压不住。”云晓说话间扬眉笑了笑,这人师出第五抚青,周身也书卷气浓,行事却邪气十足,说话也尖酸刻薄。
云晓从来不是善人,万万没有别人都负到了跟前还笑脸相迎的道理。
你既恶毒待我,我难不成还要以德报怨?这等高尚品德她是万万没有的。
于是这番话出来,莫文萱脸色登时阴沉的吓人。
云晓却勾着唇笑,甚至心情颇好的摸了摸傅小宝的脑袋,惹来傅小宝怒目相对。
莫文萱就这么看着云晓,眸子里透着刺骨的冰棱。
他受先生教导多年,最是尊重,云晓这话可谓是一巴掌招呼到了他脸上。
先生为人高洁,说话也从来温文尔雅,彬彬有礼,也是如此教导他们的,却不想他方才失言,被这云四揪住狠狠讥讽一番。
“四小姐倒是伶牙俐齿,只是纵观当下局面,四小姐难道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吗?”
莫文萱冷冷的盯着她,到底收敛了刻薄,只语气冷厉。 云晓却不惧,反倒笑了笑问他:“那莫公子打算什么时候放我们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