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我悄悄跑回洗手间,打了个响指,镜子里突然冒出一团黑色的长发,贞子一般。
我一把揪起头发:“想吓我?”
“我错了我错了。”他叫到,看到我后,似笑非笑地叫道:“哟,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砖灵用手指戳戳我脖子上的吻痕:“我就说你怎会彻夜未归,原来是与人暗通曲款……”
“别BB,赶紧回去,帮我带套衣服过来。”
“遵命。”他瞬间消失了,然后又从镜子里探出头来,吓了我一跳:“那个男人是谁?”
我用水泼他:“关你屁事啊!赶紧的!”
“小气!”他缩回了镜子里,不多时,一套蓝色的连衣裙从镜中递了出来。
“怎么只有外衣外裤,我的小内内呢?”
“你不是说,不许我碰小内内吗?”
我老脸一红:“这次例外,下不为例。”
“哼,双标的女人!”
“哟,还知道双标了?”
“电视上说的。”
我挺起胸脯:“老娘就喜欢双标,怎么样?”
“你是大娘……啊不,大小姐,我惹不起。”砖灵怕我打他,赶紧缩回了镜子里。
几分钟后,我穿戴整齐地走了出去,奕双手叠在泳池边,撑着下巴,看到我时愣了愣:“这衣服……”
“我手下的精怪送来的。”然后,一副得意的样子。
相传,日本的阴阳师,会供养式神以供差遣,在国内,也有许多法师养了小鬼和精怪,做护法和手下,我也不知哪里走的狗屎运,遇到了砖灵。
别说,这关键时刻,他还挺管用的。
奕听后,竟一点也不惊讶,下巴点点茶几方向:“张海牙已经醒了。”
我这才发现曼妮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我。
我怀着激动的心情拨了回去,曼妮接通电话后,第一句便是:“九九,你在哪儿?那个男人……他不是人……你离他远一点……”
我的头皮一瞬间发紧:“你说谁?”
“就是那个高高帅帅的男人,你介绍的那个。”
我故作镇定,向门口走去:“怎么回事?”
曼妮几乎带着哭腔:“他……太可怕了!”
一转身,奕已悄无声息地贴了上来,就站在我旁边,一点声儿也没有。
他温柔地“抢”过电话,对着曼妮淡淡地说:“哦,是吗?”
“干嘛抢我电话。”
他邪邪的一笑,将手机还给我,电话那边已经挂断了。
曼妮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会吓成这样?
我问他:“你对曼妮做了什么?”
他摸摸我的小脑袋:“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周围的气温突然降了几度,我几乎是从屋里逃出来的,出来后发现,周围是一片密林,只有一条单向双车道泊油马路延伸至远方。
奕车突然出现:“上车。”
这里荒无人烟,看样子离城也挺远的,靠着双脚,走到天黑也不一定能走出林子。
坐上车后,他贴面靠了过来,轻轻擦到了我的鼻尖。
我吓得闭上眼睛,他愣了一秒后,嘲讽地一笑,帮我系上了安全带。
车,缓缓向前驶去,周围的松木林子变成一团绿色的影子,似北极夜空的极光。
他望着前方,问:“你信我吗?”
“为什么这么问?”
“你信我吗?”
“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