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以后还要不要见面,大家还要不要做人了!
深黑的夜,北郊破旧的茅草屋,花如月迈步进来的时候,那个人已经等了很久。
“修琴还好吗?”转回身,赵泽成眼底透着难掩的焦虑。
“你事前没告诉本小姐,秦木珠会来。”花如月冷漠开口,被人当众羞辱,纵身体无恙,心里又会好到哪儿去。
“那是因为我并不知道她会来。”赵泽成苦笑。
“现在怎么办?百里修琴没死,她会不会善罢甘休?”看出赵泽成眼底的无奈,花如月缓和了语气。
那只是一场戏,赵泽成希望能制造百里修琴假死的事实,好将秦木珠的注意力引到别处,只是他算好了开始,却没算到结局。
“秦木珠暂时不会为难修琴,她现在想看到的是赵斯身败名裂,成为弃子。这也是我找你来的原因。”收敛起眼底的无奈,赵泽成言归正传。
“你……是想让我帮着你,对付赵斯?”花如月深领其意后,补充了一句,“你知道赵斯是谁吗?”
“泽成以为,侧妃只要知道赵斯是谁就好。”赵泽成说的没错,赵斯那么明显的投奔萧晟宇,那么,他就是敌。
“你想让我怎么做?”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有自己不愿言说的秘密,花如月相信,赵泽成的这个秘密,就算不会比自己的经历更悲惨,但也定让他,刻骨铭心。
“不难,只须让瑞王爷跟家父见上一面,聊上几句便可。”赵泽成云淡风轻道。
“如你所愿。”花如月点头。
的确不难,有这么个好儿子,怎么坑爹都不难!花如月如是想。
“如果我能告诉侧妃关于‘玄’字令牌的下落,侧妃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比起陷害赵斯一败涂地,花如月觉得赵泽成现在说的话,才叫正事儿!
“‘玄’字令牌不在镇北侯府吗?”但见赵泽成眼底微闪的光亮,花如月不由的挺直了身子,
“只要你说,只要我能!”
“别让修琴,爱上别人。”见花如月迟疑,赵泽成复又补充一句,“至少在真相大白之前。”
“如果有可能的话,如月想让世子明白,百里修琴对你就算不恨,但也无爱了。这种感觉,无关乎真相与否。”花如月能从百里修琴的眼睛里看到比绝望更可怕的哀莫,往事成灰,连回忆都没了色彩,想要百里修琴再爱,难如登天。
“侧妃不答应就算了。”赵泽成不想听这些,他只想知道花如月的态度。
“如月尽可能,但结果如何,我没办法跟你保证。”
“‘玄’字令牌就在秦木珠的身上。”赵泽成的话再明确不过了,想要得到‘玄’字令牌,势必拿下秦木珠。
见赵泽成欲走,花如月忽似想到什么,“秦宝珠是你杀的对不对?”
脚步骤停,赵泽成沉默片刻,“是。”
“目的是嫁祸给赵斯?其实折断喉骨就算了,何必……”
“她加诸在修琴身上的那些伤,本世子总要收些利息。”赵泽成迈步离开,孤寂的身影渐渐没入夜色。花如月沉默不语,忽然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