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不可能!岚儿决不可能背叛本太子,更不可能陷母后于不义!”简单素净的梨木方桌对面,坐着一个身着素衣的男子。
丰神俊朗,器宇轩昂,澄如明镜的眼眸清澈无浑,相识多年,这双眼睛依旧纯净如仙山雪莲,不染尘埃。诚然身为皇族,谁的手上没沾染鲜血,可花如月相信,但凡死在周显逸手里的人,都是该死之人。
在花如月眼里,周显逸坦荡如君子,行事光明磊落,性格豪迈又不失细腻,凡事又愿意给人留有退路,只是啊,没有赶尽杀绝的心思,如何能在残酷的皇室逐鹿中立于不败之地?
此刻周显逸的处境,也很好的诠释了这一点。
“世事无常,人心难测,太子殿下如果还有质疑,如月愿意更进一步证明自己的猜测,只看你,是不是真能承受这样的打击。”周显逸有恩于自己,当初如果不是萧子祁派冯震南过去助阵,她也定会想办法助周显逸一臂之力。
因为花如月深知夺嫡之战的精髓,比的不是谁更幸运,而是谁更残忍!
“如何证明?”周显逸抬眸。
“锦音,请太子殿下回别苑。”花如月先一步起身,想到已有身孕的秋荷,她或许该走一趟皇中。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盛夏的季节,御花园姹紫嫣红,百里飘香,开在甬道两旁的桃花摇曳在风里,花瓣随风飞,有几片悄然落在花如月的肩膀,显得那抹身影越发寂寥。
“本宫就说今晨喜鹊在长信宫喳喳叫是好兆头,彩玉你偏不信,这不,有贵人来了。”花如月将将踏进御花园,迎面便遇着了从长信宫方向走过来的孙清瑜,不得不说,这绝对不是巧合,可想今时今日的皇宫,有多少孙清瑜的眼线。
“如月拜见皇贵妃。”而今时今日的孙清瑜,又岂是昔日可比。
“这里没有外人,瑞王妃不必这般客套。”孙清瑜抿唇,转向了旁边的凉亭。
没有外人你还称呼瑞王妃,摆明是想拉开距离。
凉亭里,孙清瑜未让花如月落座,抬眸,光华璀璨的眼底迸射出淡淡的,并不温和的笑意。
“九华殿里的贵人是瑞王妃罩着的?”
好么,自己还没开口就有人兴师问罪了!
将随行的湘竹留在凉亭外面,花如月轻浅抿唇,踱步而入,缓身坐到孙清瑜对面,
“是。”
孙清瑜没想到花如月竟然会在自己没开口的情况下,堂而皇之的坐下来,毫无胆怯,毫无畏缩,甚至连一点点的敬畏都没有!
看出孙清瑜眼中震惊,花如月真想好心提醒她一句,你我所属派系不同,你便是当了皇后,又跟我有毛关系?作为宠妃,耍威风什么的可以有,但在我面前,最好不要。
“本宫不明白侧妃的意思?”孙清瑜显然没听出花如月的无声警告。
“皇贵妃跟如月都知道,花柔依推秋荷上龙榻,怀龙种打的是什么主意,倘若秋荷母子平安,花柔依必然竹篮打水,如月并不觉得这对皇贵妃来说,是坏事。”花如月进宫的另一个目的,便是希望孙清瑜莫要抓着秋荷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