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却不知道自己的心脏早就被她占据。
被他握住的手很疼,她却一声不吭,二微很犟,犟起来谁都拦不住。
“你想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
动了动最脾气,她现在很累,想要休息。
“夏二微,你是陆家的太太,就算我不爱你,在我没有提出离婚之前,也是我的所有物,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在外面勾三搭四!”
他冷漠的说着让人心寒的话。
他不爱她,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不用再次这么刻意的强调。
因为每一次的强调,都无疑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子,一刀一刀的割着她心口上的肉。
似乎这样可以让他觉得很有报复的快感。
“我累了,我想睡会儿,可以吗?”
她是真的很累,脸上还有很多细碎的伤口,是被玻璃划伤的。
她身体此刻虚弱的厉害,说几句话就要踹口气。
胸口又压抑的厉害,二微觉得,陆秉琛就是天生来克她的。
她抬起自己苍白的小脸儿看着他,向来灵动的眸子此刻黯淡无光,像是失去了所有的色彩一样。
他看着她问虚弱的样子,心脏忽然就疼了一下。
那种疼,像是被蚂蚁咬了一口一样,很细微,却让人不容忽视。
忽然之间,陆秉琛就说不出话来了,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很累,一身的伤。
可是身上的伤口再疼,也挨不过心口上的疼。
他明知……明知她在设计部过得不好。
明知她去找他想要为自己讨个公道,可是他却不管不顾。
以至于自己现在这么脆弱被他看在眼里,他的心里应该很畅快吧,他终于可以为他心爱的女人报复一把了。
她看他不说话,只是目光很复杂的看着自己。
二微不想和他再纠缠下去,拉过被子侧过身子背对着他。
房间里又陷入了一片死一样的沉寂,清浅的呼吸声传来,陆秉琛心脏的某处一软。
暖色的灯光下,他的脸显得格外的俊美耀眼。
他坐了下来,夏大微来了电话,问他今晚回不回去,她做了好吃的在家里等他。
“不了,今晚有应酬,你自己吃吧。”
他对她的谎言已经越来越多了,这是他们之间感情破裂的前兆。
夏大微严重的意识到了这一点,挂了电话,那头的人狠狠的捏着手中的手指,那尖锐的棱角咯的手生疼生疼的她都像是没有感觉一样。
这么晚了,夏二微没有回来,就连他也不回来了!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男人对她撒谎的次数也已经越来越多了。
好像觉得,他没有以前那么在乎自己了。
以前就算他再忙,只要自己一个电话,他都会过来陪着自己,然而现在这种巨大的落差感让她心里怨恨不已。
她将这种怨恨,很自然的归结到夏二微的身上,觉得要不是因为夏二微的出现,他们两人之间早就已经结了婚了,她也会早就成为陆家的女主人。
而那个男人也将会彻彻底底的成为自己的!
她想要成为榕城最尊贵的女人,想要众星捧月,想要所有的人都膜拜她羡慕她。
那种欲望演变成的虚荣心越发膨胀,内心却得不到实际上的满足。
她睡得很沉,今天一连串的风波让她觉得心惊,就算她再怎么坚强,可到底还是一个女人,没有人不怕死。
只有经历过死神的考验才知道死亡到底有多可怕,她今天与死亡擦肩而过。
而他,好像永远都不会说一句关心的话,只晓得凶她,质疑她。
深深意识到这一点的陆秉琛,轻轻的握着她的手,在她眉心温柔清浅的落下一吻。
那是他给她的第一个怜惜心疼的吻。
睡梦中的人,睫毛轻颤,眉心皱了起来,似乎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一样,那么的不安,那么的害怕。
她今天伤到了右手,手背上缠着绷带,绷带隐约可以看见黄色混合着红色的血水脓水流出来。
他只是轻轻的碰了一下她的手背,她就疼的一惊,下意识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医生说,她的手上会留疤。
她的手那么美,十指纤长,指腹有薄薄的一层茧子,是经常握笔造成的。
她指腹冰凉柔软,陆秉琛忍不住捏了捏。
见缠着她手的纱布一直在流血水,想着医生说掉了一层皮,就这么缠着纱布,纱布肯定会和手背上的嫩肉黏在一起。
她要是一动,那得有多疼。
可是这个女人,却一声不吭,总是强忍着疼痛,陆秉琛想起来今天在电梯里遇见她的时候也是那样。
明明都已经看见他了,那时打的她,完全可以将自己的伤口露出来,告诉他她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