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心里打着什么主意,还约本王前来,原来是想强行把本王逼上你们这条船,跟你们一起做乱臣贼子!”裕王气极败坏地道,今日他和燕王义妹一起在靖王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别人就定会以为他是燕王一党,到时候他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王爷,所谓乱臣贼子说的是祸国殃民之辈,王爷一身正气,一心为民,怎么会是乱臣贼子。以王爷之威望,只要大旗一举,自然是各方归服,同心同气。”慕雪瑟面色肃然,“现在的朝廷,奸佞当道,大多数官员都只知追名逐利而不干实事,贤臣良士却得不到重用!这样的朝廷,王爷又有什么好留恋的。正所谓不破不立,王爷就是太过拘泥忠孝节义,才会长久以来被皇后打压,因为皇后是算准了王爷的脾性,知道再如何逼迫王爷,王爷也不会污了自己的忠良之名!”
慕雪瑟忽然冷笑,“说到底,王爷古板至此,真是为了莫氏江山,还是为了你死后的名声!”
“你——”裕王顿时涨红了脸,他为官三朝,从来没有人敢当面这样说他,可是他又不得不承认慕雪瑟说的是事实。他一直都拘泥于一个“忠”字,所以对于南后,他始终没有超出臣子身份的反抗,所以他始终受南后所制。
“当年大玄成祖,见业帝不德,以藩王之身起事,废了业帝,自己坐上了皇位,后世史书上对他的记载,都有一笔篡位之名。”慕雪瑟讥讽了笑了两声,“可是成祖继位之后,东平叛乱,西驱戎荻,北扩疆土,轻徭减赋,天下大治。当年的盛世,谁人不夸,谁人不赞,至今百姓提起成祖,又有谁会记得他是藩王篡位?只会说他是当世难得的好皇帝。”
慕雪瑟正重地向着裕王行礼道,“王爷,真正的历史是不会被埋没的,因为百姓会记着,天下会记着,纵然后世史书上有一两笔污点,可只要能换来大玄盛世,换来百姓安乐,这又有什么不值呢?”
裕王心中大震,却又不禁有些汗颜,他的见识居然还不如一个年轻女子,慕雪瑟说的对,他太在意那一个名字了,他不愿意将来他死后,别人提起他时有任何一个污点。可是他一人之名,和莫氏天下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他长长叹息道,“本王受教了。”
慕雪瑟直起身,看着裕王微笑,“我就知道王爷不是那等腐朽死板之人。”
“那么公孙姑娘,如今,我们该如何出去呢?”裕王看着那已经被撞得快要松动的门,门上的生铁棍已经被撞弯了,眼看就快支持不住了。
“皇后娘娘会放我们出去的。”慕雪瑟笃定地笑道。
靖王府外,指挥使看着久撞不开的大门,已经极度不耐烦,他看了一眼不过二人来高的围墙下令道,“别撞了,全都给老子从翻墙进去,从里面把门打开!”
“是!”神策军的士兵们立刻全都涌向围墙,就要一人搭一人地翻墙进去。
就在这时,突然有一个内侍打扮的人急匆匆地跑来,“全都住手!谁都不许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