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背,温柔地给她擦嘴角,然后接着喂,一碗姜汤喂完,凌晨自己出了身大汗。
叶世宁接过空碗,感动地点着头离去。
打上点滴已经是半夜,凌晨怕叶紫晚上不舒服便让陆康留下来住一晚,陆康答应了,转身去给钟叶打电话:“叶紫烧得厉害,我要在这观察情况,今晚不回去了,你一个人害怕吗?”
“我不怕,你好好照顾她,赵越的葬礼我没能去已经很过意不去了,代我多安慰她。”钟叶善解人意道。
陆康不由得笑道:“我想照顾也轮不上,凌晨片刻不离地守着她,所以你不用担心我和她能有什么!”
“谁担心你和她有什么了?这个时候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不理你了。”说着就要挂掉电话。
陆康道:“老婆。”
“干嘛?”钟叶心里甜甜的,嘴上却有些不耐烦。
陆康知道她是故意的,也不介意,道:“有你真好。”
“傻瓜,我也是,很晚了,你早点去睡,我和孩子也要睡了,晚安。”钟叶幸福回道。
陆康甜蜜一笑:“晚安。”
挂了电话,他再走进房间去给叶紫测了一次体温,然后靠在旁边一张椅子上休息,空调很暖和,他倒半点也不觉得冷。
“去睡一下,打完了我叫你。”凌晨对他说。
陆康摇头:“我还是守在这比较好,睡下去难醒,起来又冷。”
凌晨知道他是不放心叶紫,看破不点破便随他去了。
点滴打到一半,叶紫全身都汗湿了,没办法换衣服,凌晨便不厌其烦地拿了干毛巾给她擦汗,昏睡中的叶紫不停地乱动,凌晨怕她动到针头,便一直握着她的手,半刻也没有合一下眼。
点滴打晚天已经快亮了,陆康给叶紫测了体温,烧退了下去,他便安心去房间睡了。
凌晨给她换了干衣服,用热毛斤给她擦把脸,才搂着她睡下去,可是睡着没多久就觉得叶紫身上烫极了,他从睡梦中惊醒,一摸她额头烫手得厉害,他赶紧下床去叫了陆康来。
“八成转成肺炎了,赶紧送医院去。”陆康检查过后急道。
凌晨顾不得说什么,用大衣裹了叶紫,抱着她急冲冲下了楼。
叶世宁和凌母已经起来了,在做早饭,听到声音出来一看,叶世宁急问:“怎么回事?”
“又严重了,得去医院,爸,妈,你们别担心。”凌晨说罢,抱着叶紫就上了陆康的车。
叶世宁和凌母相视一眼,满满的全是担忧,这孩子,心里苦,却从来不说,把自己都憋坏了。
“怎么了?我刚听到小晨说什么又严重了?”凌夕从楼上跑下来,急问。
凌母道:“叶紫又烧了,你弟和陆康带她去医院了。”
“那我也去。”凌夕急道。
凌母拉住她:“等会你去送早饭吧,现在过去也帮不上忙。”
“那好,你们赶紧去做。”凌夕点头。
验了血,拍了片,确定是肺炎,必须住院治疗。
凌晨进进出出办好了手术,叶紫又打上了点滴,看着脸色苍白如纸,昏迷中仍旧拧着眉头的她,凌晨心疼得窒息,赵越要是活着,他非得打残他不可,害得叶紫为他伤心难过成这样,只可惜赵越再也活不过来了……
“难受……”叶紫突然捂住胸口一阵狂吐。
凌晨回过神来跑过去扶住她,急喊:“陆康,陆康!”
陆康正走到门口,听到凌晨的惊喊猛地推门进去,见叶紫吐得七荤八素,拧了拧眉头走过去,看了药后,道:“身体太虚弱,受不起这么强烈的药,必须换药。”说罢,拆掉了叶紫手上的点滴,匆匆去换药。
凌晨简直想将陆康捶死,难道赵越死了,他连病也不会看了吗?让叶紫受这么多的罪!
再次换了药,打了一会儿叶紫又难受得不行,凌晨火了:“去叫治肺炎的专家来,你这个混蛋!”
“呼!”陆康呼了口气:“她自己在抵抗治疗,换谁来也一样。”虽是这样说,还是出去叫了医院对肺炎拿手的医生来。
“走开,不要碰我,走开……”不知道是打针打怕了还是怎么,叶紫迷糊中再也不肯打针,一直哭闹个不停,除了凌晨以外,没有人能靠近得了叶紫的身。
群医无策。
凌晨搂着身子火一样的叶紫,对陆康急吼:“想办法呀!都是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