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柄千也笑着感谢:“辛苦了!”
“只是……”院长犹豫着说。
陆柄千问:“只是什么?还需要我们做什么院长只管开口,这次多谢你帮忙才能助陆家度过这个危机关头,你是陆家的恩人!”
院长看了陆康一眼,郑重地说:“化验结果显示,只有一位公子与你是父子关系!”
什么?
陆柄千大惊。
陆健亦是心头一跳。
胡丽文则猛地一个踉跄,险些摔在地上,一把拽住了椅子才稳住身体,却是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
“妈,你怎么了?”陆健走过去扶住母亲。
胡丽文脸色煞白地看着儿子:“小、小健……”
“妈……”陆健见到母亲神色,似乎明白了什么,惊问:“难道我……”他不敢问出口,起身冲到陆康面前,迟疑了片刻,一把夺过他的化验报告,果然是亲子鉴定结果,他一路看下去,只见结果显示处写着,非血缘关系,名字是陆健、陆柄千,他猛地一惊,连退了数步,大叫:“不可能!”
陆柄千似乎也猜到了结果,冲过去抢过陆健手中的报告一看,老脸一会青一会白,猛地转身指着胡丽文大喝:“你竟然敢骗我!”
“啊——”胡丽文吓得几欲崩溃,捂着耳朵尖叫起来。
陆健回过神来,冲到母亲面前急问:“妈,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化验报告上显示我和爸没有血缘关系?”
胡丽文拼命摇头,没有回答他。
“院长,是不是弄错了?”陆健转头看着院长问。
史密斯指着陆健很不友善地问:“Doyoudoubtme?”
“不,我不是怀疑你……我是想,会不会是送检的时候拿错了血样儿?或者……或者……”陆健着急地想着借口,想着一切可能产生错误报告的事件。
院长叹了口气说:“这件事情是我和史密斯教授亲自做的,绝对不可能出错!”
陆健摊坐在地上,怎么会这样?他怎么可能不是父亲的儿子?如果不是父亲的儿子,他是谁的儿子?
陆康冷眼看着这一切,嘲讽道:“真是好笑,陆柄千,你竟然抛弃自己的孩子,帮别人养了三十多年的儿子,简直是一场大笑话,哈哈哈……”
陆柄千紧紧拽着化验单,额头青筋鼓起,牙关紧咬,如同一头受伤的豹子,冲满了攻击和杀伤力,他一把将化验单甩在胡丽文脸上,冲向前掐住她的脖子,怒喝:“胡丽文,你真有种,真有本事,真厉害啊,竟然骗了我三十多年,你说,小健到底是谁的儿子?”
他怎么会想到,陆健竟然不是他的儿子,他太混账了,抛弃了苏惠母子,竟然帮别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让他情何以堪?这口气他又怎么咽得下去?
“我也是没办法,柄千,我也不想的,你原谅我吧!”胡丽文哭求道。
陆健扑过去:“爸,爸,你先听妈说,你不要这样!”
“你走开!”陆柄千推开陆健,掐住胡丽文的脖子大声喝问:“你说,这个野种到底是谁的?快说!”
到了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得什么形象不形象,他只想知道事情的真现!
野种二字犹如一万利刃狠狠插进陆健的心窝,他诧异而悲痛地看着父亲,三十多年了,父亲虽然对他严厉,但却是极其宠爱的,如今,他竟然骂他是野种!
这两个字以前是他和母亲经常骂陆康的,没想到今天竟然回到了他的身上,这是报应吗?
“是那个我跟你说过,甩了我的男朋友的,我得知怀疑的时候,他就消失了,我家里管得严,我怕被他们知道,所以才设计了你!”胡丽文艰难地说。
设计,竟然是一场设计!
陆柄千悲愤交加,红着眼睛:“那次聚会是你事先就安排好的?等着我往里钻?你难道不知道我已经有未婚妻了吗?”
“我知道,我听人说过,你人很好,对女人特别好,所以我才选你的,柄千,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原谅我吧!”胡丽文哭求。
陆柄千猛地松开她:“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你害得我和苏惠好苦,你害得小康好苦,像你这种无耻恶毒的女人,碰你一下都脏了我的手,你滚,我这辈子都不要见到你,带着这个野种给我……滚!”
“爸——”陆健撕心裂肺地喊道:“我不走,我这辈子都是您的儿子,我只认你这一个父亲,爸爸,别不要我!”
陆柄千挥苍蝇一般挥开他:“我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小康,你们母子骗了我数年,看在这些年相处的份上,我不会拿你们怎么样,但是从今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否则,我绝不会再念旧情,滚,滚!”
“柄千,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我们夫妻三十多年,哪怕小健不是你的骨肉,我们之间的亲情还在呀,你这样将我们赶走,你让我们去哪里?柄千,我错了,我对不起你,从现在开始我什么都听你的,你留下我们母子吧,就算是……就算是赎罪,好不好?”胡丽文跪在陆柄千脚下,拼命地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