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季郁喜出望外,跃跃欲试了起来。
那一刻,四周好像都安静了下来,舞蹈,接吻,吵架,暧昧的人群,也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无人关注这个穿着米色长风衣,毫无魅力可言的季郁,走上舞台。然后抱起那把电吉他,挎在身上,调整了一下麦克风的高度。
她撩拨了一下琴弦,闭着眼睛,对着话筒唱道:
The-lips-of-time,they-kiss-again
When-I-walk-alone,into-the-night
They-know-my-voice,they-know-my-name
My-need-for-love,my-fear-of-heights
So-I-keep-my-wit,my-running-game
My-shoulders-straight
and-chin-up-high
But-it's-all-a-lie
It's-all-a-lie
It's-all-a-lie
......
骆钧仁听到传来的歌声是季郁的嗓音,便推开坐在他大退上的女人,看了一眼空空如也的季郁之前所在的位置,然后猛地转头,看到季郁正站在舞台上闭着眼睛,抱着一把白色的电吉他唱歌。
他还注意到酒吧的保安人员从一侧的小房门里出来,欲驱逐这个不请自来的,不是驻唱歌手却自己上来登台表演的怪女人。
骆钧仁上前揽住几人,拿出几张钞票,对几人说道:“她是专业演唱水准的歌手,既然没有客人觉得不适,你们让她把歌唱完。”
夜色酒吧的一个小经理出来调节,问道:“什么事?”
安保人员解释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经理自然是人士骆钧仁的,一是因为他是肯捧场的常客,二是因为他是在萣懿很知名的音乐剧导演。于是便客客气气的答应了骆钧仁提出的要求。
骆钧仁站在舞台底下,抱着手臂,认真聆听季郁演唱。他听过这首歌。这首歌是法国女歌手Keren-Ann的同名专辑里面的《It's-All-A-Lie》《这一切都只是谎言》。
季郁梦游般迷幻的唱着,一字一句,宛若她的心声——
我忘记了时光如流水般飞逝。我十指交叉,徒劳地向上苍祈祷。而那时,你正在家中睡眼惺忪......然后,你将会把所有你能看到的我身上布满的麻烦全部解决掉,因为你知道你做了什么让我受伤。一天的时间竟如此漫长难耐,我感到无比枯燥烦闷。因为一切不过只是谎言而已。
找不到更好的方法去收拾这个烂摊子,我们相爱的证据被镶在相框里。我的心已经衰老死去,我已如同耄耋老人,老之将至。我陪在另一个男人的身边,但是这对你我的爱情毫无影响,毫无惊醒你的气力。这个世界依旧正常旋转更替,当每天早晨到来,每个人都想要得到上帝的宠爱,每个人都在高歌,所有人都在唱着我为对你唱出口的歌......我知道,你认为我自己可以解决,处理好一切问题,可是实际上我去无能为力,因为那一切都是谎言,全部都是谎言。
时间到了,你们再次亲吻。可是我却踽踽独行,茕茕孑立的走在黑夜之中。有人能够听到我的歌声,有人能够知晓我的姓名。可是却无人了解我的内心的挣扎和苦痛。我渴望你的爱情,我害怕被你抛弃,怕你无视我的感情,对我置之不理。但是当每日清晨到来的时候,我与任何人没有什么不同,我只想要得到一点点纯净的爱和圣宠......
一曲结束,舞台下想起稀稀疏疏的掌声,却依然被喧哗声掩饰住。
季郁缓缓地睁开眼睛,骆钧仁就站在舞台最前面的地方,向她伸出一只手。
季郁将挂在胸前的电吉他从脖子上拿了下去,然后蹲下身,握住他的手。
骆钧仁将她从舞台上抱了下来,拉起她受伤的右手,放在自己的手中端详了一会儿,抬起头看着她,说道:“都这样了还能弹琴?”
季郁说道:“钧仁,送我回排练厅吧。今晚,我没有回过云想哥家,我没有来过夜色酒吧。今晚,我是在排练厅练习舞蹈太累了,所以睡着了。知道吗?”
骆钧仁问道:“为什么要这样为难自己?”
季郁微笑的回答道:”你不是说,无论如何,你都帮我收场的吗?所以我怎么能算为难自己?有你在这里,我怕什么?“
骆钧仁低吼道:”你明明清楚我说的不是这个。“
季郁伸手按住他的嘴唇,提醒道:”我们两人来之前明明约定好的,今晚不提那个人。“
骆钧仁伸手牵住她轻掩住自己唇边的手,带她走出夜色酒吧,开车向工作室的方向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