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着打光棍,姑娘也不好嫁了,还怎么换嫁妆银子?
齐老太太刚要再骂,便被两个媳妇给堵住了嘴巴,她们也想要银子,可儿子娶不上媳妇要银子有啥用?再说也没多少银子,老太太自己花销一些,剩下的还要平分,不值当了。
这妯娌俩倒是心齐,只是日后齐洪氏富裕了,她们可是后悔死今日的举动了,银子足够之后,买媳妇也是使得的啊。
朝齐大郎和齐三郎递了个眼色,两个男的立即会意,齐大郎当即摆出一副当家人的姿态道:“俺是齐家的长子,爹不在了这个家就是俺说了算。四弟去了这么多年,俺们一直都养着四弟妹和杏姐儿,现在她们母女不愿意和俺们一起生活了,俺们也不好强留着。只是按照规矩,这女娃是分不得家产的,四弟妹和杏姐儿分出去以后俺们也是不能再管的。但是,四房还有人在,给老人养老银子的事总得有个说法,俺也替娘做主,四弟妹可以把嫁妆带走。”
齐大郎把话都说了,齐三郎气的直瞪眼,便蹲在一旁不做声,好人做不了他也不做恶人就是。
齐洪氏被气的笑了,握着齐开杏的手道:“这些年俺们娘俩家里的活计和地里的活计都没拉下,就连两个嫂子的衣裳都是俺们洗的,俺们娘俩靠自己的一双手养活自己,不欠你们啥。俺的嫁妆,在当家的生病的时候早就典当抓药了,那时候还没分家,按理说当家的药钱应该公中出,不该是用俺的嫁妆的,俺也不计较那些,只当是替娘省了银子,提前给娘的养老银子。现在俺们娘俩身上一个大子没有,也没有一碗饭,更没有个住的地方,大哥还想要俺们娘俩给养老银子,这说得过去吗?要不,大哥先把俺典当的嫁妆银子补上,这样俺们娘俩一定会按照村里人的规矩给娘养老钱,咋样?”
齐洪氏的话逗的不少人笑了,也有人心酸不已,暗骂老宅的人不是人。
当初齐四郎病的那般重,最后还是没钱买药拖死的,当时老宅的人可是到处说齐洪氏死守着嫁妆银子不松手,却不知是老宅的人不肯花银子。
村长和几个族老也是气的够呛,齐大郎没想到齐洪氏敢把这些老底都抖出来,心里合计一下养老钱的事,再估算一下齐洪氏的嫁妆值多少银子,立马开口道:“养老银子的事,俺看就这样算了吧。不过既然是分家了,总要有个章程,以后四房是好是坏和老宅都没有关系了,老宅也不会要四房一文钱,这样中不?”
“就按照大哥的意思办吧。”齐洪氏疲惫的点头,冲村长等人弯腰道:“劳烦村长和族老们做个见证,四房净身出户,以后和老宅各过各的,再不相干。”
暗暗为齐洪氏点个赞,云朵倒是没想到被欺压了这么多年的齐洪氏竟是个有主意的,瞧瞧这最后的态度可是摆明了她是被欺负的那个,殊不知正是心中所愿。
“口说无凭,还是立个字据的好,可别弄得和二房当初一样。”云朵状似小声的嘀咕一句,却是让院子里的人都听的清楚。
不等别人说话,齐大郎立即点头道:“运哥儿媳妇说的对,这分家就是得要文书,劳烦村长给写个文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