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升,所有人都对这位草根出生的新任总经理佩服得五体投地,再无任何轻慢和小觑,说一不二的程度,甚至比起当年的胡介民也有过之而无不及。
与事业上的顺风顺水相比,家庭生活也走上了正轨,顾晓妍为了备孕,主动放弃了建委的繁重工作,被顾兆峰安排到市经贸委工作,工作强度降低了不少,至少不用动辄就加班加点的开会了。
又是一个周五的早晨,两人吃罢早饭,顾晓妍简单收拾了下,临出门的时告诉他,今天要陪着主管经贸的尹副室长去省城,晚上也许会稍晚些回来,让他自己在外面随便吃一口,省得回家再做了。
二人说说笑笑的出了家门,接顾晓妍的车已经在楼下等候了,目送妻子上车离去,他这才快步往自己的车走去。
上午的日程通常是被排得满满的,一口气忙到中午,总算是能稍微休息片刻。吃午饭的时候,孟朝晖兴致勃勃的告诉他,在刚刚结束的投标会上,华阳公司独家中标了中部城市群快速干道工程的平阳段,该路段为上下四车道全封闭全立交的高等级公路,全长五十多公里,总造价十多个亿,这还不算,在即将开标的其余五个标段中,华阳至少有希望拿下三到四个,可谓形势一片大好,唯一令人担忧的就是,由于扩张的速度太快,很多管理岗位的人员不够用了,急需人才引进,而这项工作其实早就在进行之中了。
经过层层筛选,今天下午,集团公司人力管理中心将对入围者进行最后的选拔,特意请示他,是否有兴趣去面试现场看一看,毕竟,这次招聘的岗位很重要,包括项管办副主任和副总调度等职务。
按照原来的安排,他下午是要去市里开会的,但会议临时改期,于是便答应了下来。吃罢了午饭,稍事休息,处理了一些琐事,看看时间已经快下午三点了,正打算起身去人力资源管理中心,手机却响了。
来电话的竟然是杨琴。
事实上,杨琴取保候审之后,并未在平阳逗留,直接和哥哥杨少刚去了省城,平阳警方取消对其的强制措施之后,两人倒是通过两次电话,但都聊得不多,这件事对杨琴的打击很大,始终有些郁郁寡欢。
而他深知这段荒唐的感情不会有什么结果,与其这样拖下去,不如趁早做个了断,杨琴的冷淡,正遂了他的心愿,于是也采取了冷处理的办法,很长时间不主动联系了。
盯着手机屏幕,他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接了起来。
“忙吗?”杨琴的声音很轻,透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嗯......还可以,不是很忙。”他沉吟着答道。
杨琴沉默了,半晌,幽幽叹看口气,又道:“我在平阳了,秋林湾别墅在我名下,打算处理掉,明天办手续。”
“哦,那地方一房难求,处理岂不可惜?”他随口说道。
杨琴似乎是笑了下,依旧声音很轻的道:“无所谓的,还是卖掉比较省心。”
说心里话,他的心里很矛盾,一方面感觉对不起顾晓妍,另一方面又觉得对杨琴有深深的亏欠,总之是两头不好受。而且,分也好,聚也罢,这段感情总归要有个结果,否则,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实在有失风度,不像男人所为。
思忖再三,他还是试探着说道:“师姐,我想请你出来坐一坐,不知道今天是否有兴致。”
“我也正想和你聊一聊呢。”杨琴平静的道:“晚上不方便给你打电话,只能这个时间,如果你没什么事的话,我在香格里来酒店的一楼大堂等你,其实就几句话,说完了,也不耽误你回家。”
杨琴的善良令他更加心存愧疚,只能苦笑着点头答应了下来。
也罢,趁着晓妍今天出差,回来的稍晚,正好能深入的聊一聊,力争做个了断,再也不能这样拖下去了,他默默的想。
放下电话,打发手下把孟朝晖找来,告诉不能亲临面试现场,让他代替自己前往,一切安排妥当之后,这才赶紧收拾了下,特意换了身衣服,然后驾车直奔香格里拉而去,
进到大堂,往四下看一看,果然发现杨琴正坐咖啡厅靠窗的位置,单手托着腮,眼睛凝视着窗外,静静的,宛如一尊雕像,午后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让那柔弱娇小的身躯看上去却多了几分忧郁和孤单。
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也不吭声,只是默默的在对面坐着,半晌,杨琴这才将目光缓缓的收回来,朝他嫣然一笑。
“你来得倒是很快。”她道。
“还可以,路上没怎么堵。”他轻声说道:“想喝点什么?”
杨琴低着头想了想:“我想喝酒,你随意。”
“你喝酒,我当然得陪着了。”他笑着道,随即喊来服务员,点了一瓶法国红酒,可心里却不禁有点打鼓,毕竟,女人想喝酒可不是啥好现象,至少说明心绪不佳,而在这个时候提分手的事,是不是有点操之过急,不是时候呢.......
服务员很快将红酒送上,并熟练的为二人各斟了半杯,杨琴也不看他,直接拿起酒杯,一饮而荆
“干嘛喝这么急。”他见状赶紧说道。
杨琴却微微一笑,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喃喃的道:“有些话,不喝点酒还真难说出口。”
他不知道这句话具体是指什么,也没敢轻易接下茬,只是默默的为杨琴又斟了半杯,正斟酌着该如何把话题引到自己想说的方面,不料杨琴却突然说道:“我考虑了很久,觉得我们这段感情是该画个句号了。所以.......咱们分手吧。”
他不由得一愣,冷不丁的还有点没反应过来,生怕是自己听错了或者是女人故意的使小性子,皱着眉头思忖片刻,还是小心翼翼的问道:“师姐,你没和我开玩笑吧?”
“你觉得我像是在开玩笑吗?”杨琴平静的道,说完,又伸手拿起酒杯,还是一饮而荆
他隐隐的感觉杨琴是认真的,这倒是令他放松了许多,毕竟,相比从他口中说出来,由女人提出分手,似乎心里还能好受些,至少没有那么重的负罪感。
为了进一步确认,他还是很认真的问道:“能给我个理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