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然后指着陈曦道:“老方啊,我正骂这小子呢,胆子他妈的太大了,事先也不打招呼,把事情搞得这么复杂,实在是有点过分了。”
方远途瞥了眼陈曦,又偷眼看了看顾晓妍,这才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算了,这也怪我欠考虑......”
“行了,这事过去了。”胡介民道:“所有东西,都在我这儿了,胡某以党性和人格担保,只要方总信守承诺,将土地腾出来,我立刻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当着你的面销毁,并且绝不外传。”
方远途连连点头,然后试探着说道:“这个我完全相信,其实,我今天来,是为了商量请道长的事......”话还没等说完,却被胡介民打断了:“老方啊老方,你这也是给我出难题,放弃征地补偿,那等于便宜了大洋投资,可做法事也要花钱啊,却得我们华阳集团出,你这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嘛?再说,现在财务制度这么严,这笔钱怎么走账啊?”
“做法事的一切费用,都由我个人承担,不用你们公司花一分钱。”方远途信誓旦旦的道。
此言一出,屋子里的几个人都愣住了,你瞅瞅我,我看看你,搞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方远途见状,则长叹一声,道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他之所以迟迟未动,实在是因为这次迁坟,不仅要把列祖列宗换个地方,更重要的是必须破解每辈早逝一人的风水迷局,那位非常信任的大师突然离世,更是令他惊惧不已,深信此事一定是天机所在,否则,怎么会连累先生遭天谴呢?于是对破煞的事愈发重视,毕竟他这辈早逝之人还没产生啊,万一要是落在自己脑袋上可咋办,他现在活得正滋润,当然不想去见老祖宗。
要想破解,就必须要找一个法力深厚的大师,他一打听,在平阳市郊有一座玄衣观,据说是当年张天师的后人张玄衣所建,号称关外第一道观,观中有一位九十高龄的道长叫余道真,精通阴阳风水之术,绝对是大师级别的人物,于是便多次前去拜望,可惜人家却避而不见,任凭他嘴皮子磨破,价钱加到百万,却连个面都没见到。
“我知道华阳集团和玄衣观渊源很深,所以,才想请胡总给出面说句话的,至于费用方面,当然是全额由我承担啊。”方远途苦笑着说道:“我这可不是没有诚意啊,这事搞不定,坟岂不是白迁了嘛?”
陈曦和顾晓妍听罢,不禁有点傻了,玄衣观是道家丛林,华阳集团是大型国企,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嘛,怎么能扯到一起呢?还说什么渊源颇深,这位方老板是不是昨天晚上被吓糊涂了呀,咋瞪着两眼珠子,大白天的说梦话呢!
可扭头再瞧胡介民,却发现他双手抱在胸前,低头沉思不语,又觉得事情好像不那么简单,不由得面面相觑,也不敢乱说话,只好静静的听下去。
“你真是个人才啊,连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都能打听出来。”胡介民沉吟了半晌,最后长叹一声说道:“这还不算是出难题呀?这比让我们拿钱都他妈的难啊。”
一听这个话茬,两个人更蒙圈了,啥意思?难道我们这样的国企,真会跟一个道观有啥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