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范记的后店构造是怎样的,堪比哆啦A梦的四次元口袋,不一会儿,范老头就拿出了一件翠绿的旗袍,款款而来。
旗袍这种东西,都得量身定做啊,像这种成衣的旗袍,都不是特别合身的。
董馨在范老头的视线下,将信将疑地走进了试衣间,等她再次出现在大家的面前,已经是一个温婉柔媚的大家闺秀。
更妙的是腰身,用金线绣着一只凤凰的图案,正好拢住了一侧的腰身,居然多一分太胖,少一分太瘦。
秦肇深的眼里终于露出了满意,笑道:“范爷爷的眼睛还是这么毒,这看一眼就知道尺码的本事全上海滩也就只有范家了。”
“那可不是吗?这旗袍还是老物件呢,放我店里也有些年头了,精心保存着也抵不上没人穿啊,现在可好,找到主人了。拿去吧拿去吧,也是有缘,”
他眯着眼看了一会儿,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拍了拍脑门,道:“哦对了,还有一套老的首饰,是当年那主儿一并订的,怎么样?给她戴上吗?”
这话问的是秦肇深,但是范老头浑浊的眼珠子里却泄露了一抹精光。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秦肇深英挺绝伦的脸庞,似在等他回答,又似在看他反应。
秦肇深的眼睛在董馨的身上逡巡,望着这个一脸茫然气质温婉的女人,最终还是说道:“算了,就这样吧。那东西还是搁你这儿。”
董馨完全不懂他们言语中的机锋,只是如木偶般对范老头匆匆道了谢,又在他意犹未尽的眼神中如木偶般回到了奥迪车里。
在小刘惊叹的视线中,她知道自己的这身旗袍有多么精美,栩栩如生的绣工,每一针每一线都饱含着精湛的技艺。
在这个年代,最值钱的是手工的东西,而她身上的这身旗袍,恰恰就是手工中的顶级货色。
她从手袋中拿出水晶项链,戴在了胸前。
心里想着,即使没有雍容华贵的配饰,她还是有这串天鹅项链,不是吗?
秦肇深一言不发坐在椅子上,双眼注视着越来越遥远的范记制衣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董馨亦保持着沉默,她已经熄灭了被秦肇深评论风尘的怒火,但是心底转而升起的,是对未知洪流不可触摸的恐惧,这个浑身带着谜团的男人,似有数不尽的谜团等待她去解开。
而偏偏他又包裹地像洋葱般,每剥一层都教人流泪。
他有一种神奇的能力,时刻摧毁自己对他固有看法的能力。
每一次,当她好不容易觉得他应该就是这样,而下一瞬间,他的表现又让自己将原来的猜测推翻。
而这样的秦肇深,无时无刻都散发着致命的吸引力,像个铺满了鲜花和果实的陷阱,你只要有一丝贪心而踩上去,就会摔得尸骨无存。
即使是现在,她承认自己对他很生气,可在心底,何尝不想得到他和颜悦色的对待。
思及此,董馨觉得好累。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都三十岁了,还处理不好感情的事情。
静静地靠着椅背,她凝视着马路上流水般的路标,刹那瞬间一个个地距离自己越来越远。
或许生活就是如此吧,你跑个不停,终将超越那些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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