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也可能只留下某个最深刻的片段,就如同当年的我。”
“啊?你—”
莫寒打断我说:“现在不是谈我的时候,天哥,叶盈盈病得不轻,如果不能把她的记忆唤醒,她可能一辈子也醒不过来了。”
我听莫寒这么说,丝毫不怀疑她说这番话的可能性,因为莫寒曾经说过,她也经历过这么一段岁月。
莫寒的病也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形成的。虽然我不知道当时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我想,记忆如此深刻,要用意识来埋葬这段记忆,一定是刻骨铭心一辈子也不愿意回想起来的事情。
譬如叶盈盈,在经历杨若辉的事情之后,彻底封闭了自己。
我当时不知道的是,杨若辉还不是压死叶盈盈最后的一根稻草,而我的背叛和离去,对叶盈盈的双重打击,才是让叶盈盈想封闭自己记忆最致命的因素,因为好强、专情的她接受不了彻底失去我的痛苦。
我当时不懂,把一切责任全部推在杨若辉身上,我对杨若辉恨之入骨,我发誓如果我逮住他,一定要抽了他的筋,拨了他的皮,让他痛不欲生,让他也品尝品尝叶盈盈曾经遭受过的痛苦。
叶盈盈一直站在树下不愿离去,我和莫寒只能陪着她,直到中午爷爷让孙建兵来找我们吃午饭。
我在乡下陪叶盈盈和莫寒待了一个星期,叶盈盈的病一直不见好转,时好时坏,她就是一个加重版的莫寒,至少莫寒还不要别人特别照顾,而叶盈盈身边基本不敢离开人。
爷爷曾经问起我叶盈盈的情况,我没有隐瞒但也没有全部说实话,因为完全隐瞒已经不可能,我告诉爷爷叶盈盈因为工作和生活上的事情得了忧郁症,调养一段日子就好了,让他不要担心。
我爷爷是一个比较乐观的人,他总是保持一种开朗的心情,虽然他心里非常心疼叶盈盈,内心也十分替她着急,但是他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还是那么开开心心地生活。
我知道他想用他的开朗感染叶盈盈,让她尽快走出生活的低谷。
明天我就要启程回深城,孙建兵跟我一起回去,莫寒和叶盈盈留在我爷爷这里养病,这一个星期我一直陪着她们,莫寒已经习惯了身边有我,但是这次行程是早就安排好的,她只能留下来照顾叶盈盈。
吃完晚饭之后,莫寒帮我收拾行李,她把一件一件衣服叠好装进行李箱,我、孙建兵、爷爷三个人在大堂里面聊天,爷爷叮嘱我们在外面要注意安全,多些隐忍,少些招摇。
聊完一些琐事,爷爷还亲自指点我功夫,他把叶家拳全部传授给我,其实这一个星期以来,每天晚上我都会跟爷爷练习这套拳,本来爷爷不打算把叶家拳传授给我的,理由是这套拳法杀伤力非常大,现在是法治社会,练这些功夫容易出事。
但在我们回乡下的那天,我跟孙建兵在教武场比武输了,我爷爷当时就在不远的地方观战,只是我俩当时都没有发现他而已。
他发现我对付一般人还可以,但如果遇到真正的高手,基本只有被人虐的份,就比如孙建兵和孔学强的那个司机,我就根本没有办法战胜他们。